說幹就幹。
蘇夏在之後的半夜中裝作男子模樣扮成官差,一一去牢裡瞭解詳情。
被關在牢獄裡的犯人見官差來問話,自然是無有不從。
蘇夏從東問到西,360間牢房,從關押著偷雞摸狗的犯人問到到罪大惡極的兇犯。
一路下來,蘇夏表情越來越凝重,神色緊繃,死死攥著手心。
偷雞摸狗的不用說,倒是真的,但過倆天就放出去了。
可這罪大惡極地兇犯卻多是無辜之人。
這個狗官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他們捉進來,下獄,當真是愧對父母官的職責!
於是,蘇夏告訴他們實情,說明周知府判的冤假錯案,再加上週知府自己平日裡的名聲,罪犯們沒有一個不信蘇夏的。
而且他們大多數都被判了死刑,如果不信他們眼中的活菩薩,他們還能信誰呢?
還有誰能救他們的命!!
……
……
周知府帶著一臉奸詐的笑容來到關押寧宴的牢中,身後跟著一眾衙役。
他先是抬眸掃視了周圍的環境,陰暗潮溼,腐朽發黴,還有老鼠,滿意的點了點頭,發出暢快的笑聲。
"寧宴呀寧宴,怎麼樣,本官給你提供的牢房舒服嗎?"周知府嘴角高高揚起,那一抹得意的笑怎麼也藏不住,眼睛眯成一條縫,閃爍著狡黠又張狂的光。
寧宴擺成一個隨性的姿勢,舒服躺在稻草上。
"舒服啊,怎麼不舒服,這稻草果然還是牢裡的好,周大人不是也睡過?怎麼還問我舒不舒服?"
語氣悠閒的好似春遊,哪有半點被抓的壓抑苦悶。
"好好好,舒服是吧,本大人讓你更舒服。"
"來人,先將寧宴帶走,本大人要好好招待我這位貴客。"周知府兇光畢露,咬牙切齒。
"不不不,周大人,你別動寧宴,你有什麼衝我來!"侯府夫人擋在寧宴的面前,好似要用命化成一堵牆,將危險為寧宴隔在外面。
周知府望著這個雖然略有些年紀,但風韻猶存的女人,勾起一抹奸詐的笑,"原來是嫂夫人,那不如讓我先好好款待一下你。"
周知府聲音輕挑,眼中滿是淫邪之意。
"周大人,你還是先和我敘敘舊吧,也讓我看看你被人求情免官之後是怎麼做到這知府之位的?"寧宴臉上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陰陽怪氣,嘲諷意味拉滿。
"來人!將寧宴帶走!本大人要將他抽筋扒皮!"周知府怒甩官袖,滿臉通紅,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寧宴被兩名衙役拖在地上帶走,雙腿與地面磨出一道道血跡。
他的額頭很快就因疼痛佈滿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不停地滾落。
但他卻不覺得疼,反而鬆快了不少。
周知府忙著找他的麻煩而忽略了蘇夏的存在,也忽略了其他人的存在。
這樣一來,可以為蘇夏的行動拖延時間。
牢房中,侯府夫人望著地上猩紅刺目的血跡,心口像是被揪起來,一陣接一陣的疼。
"蘇夏呢?她去哪了?"她痛苦地回望四周。
白姨娘安慰侯府夫人,"也許夏夏也被帶走了……"
"也不知道夏夏會被帶走做什麼?"白姨娘話中的意思隱晦。
但牢中的人除了幾個孩子誰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