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死了！
王昇動了手，但實際上的死因並不是他，而是被所謂的“天父”干預。
否則的話，就剛才的那種狀態，未必不能救活，這麼一個向道者，死得著實有些可惜，這一點不會因為喬念是他的敵人而有多改變。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書，這是喬念最後的遺留。
本來這是一本很厚的書籍，顯然，喬念為這本書花了不少的心思。
哪怕是被天父干涉，也一直在追尋前路。
不過彌留之際他意識到自己的道早就已經被幹涉，書籍中的內容有問題，所以毀掉了大半。
只留下小半本書給了王昇這個“道友”。
看著有些殘破，並且散了書籍，他有些感慨。
“我這是有什麼被託付的奇怪體質嗎？”
上次意外獲得了白蓮妖王的傳承，這一次又獲得了天教教主的半部傳承。
有些事情躲也躲不過。
不僅僅如此——
王昇看向了已經毀掉了祭臺和一片狼藉的雲澤城，善後可並不簡單。
並且教失去了喬念，何去何從成了一個問題。
至於天教其他教徒現在殺與不殺的問題，已經沒有意義。
最開始他來確實是想要清理一些人，可事情的發展超乎他的預料，整個天教都是被外力影響。
並且得罪和襲擊他的人已經全部被他幹掉，因果已經結束。
剩下的人倒是因為他殺掉所謂的“兄弟姐妹”仇恨於他，可也沒有動手。
他不會因為一些情緒就直接殺人，這種事情他並不喜歡做。
再加上喬念死亡，“天父”的影響消散，這些人，多半會清醒過來，到時候所謂的兄弟姐妹之情鐵定維持不了。
到時候別說仇恨了，不崩潰都算是好的。
在精神控制的狀況下活了十幾甚至幾十年，一朝清醒，不瘋就已經算是意志堅定。
天教崩潰基本上是肯定事情。
到時候蜀州又要亂起來了，王昇甚至不知道天教毀滅是否為一件好事。
別的不說，天教雖然實行了精神控制，但因為教主喬念體系的特殊，反而對於百姓很重視，甚至還會施粥，哪怕這種行善的目的並不純粹。
天教一倒，下一個統御泉州的教派，很大可能連目的不純的行善都做不到。
事情的兩面性，有時候還真是令人無奈。
至於如果別人與天教存在仇恨，也不關他的事情，自行報仇就是。
凝視了一會了雲澤城，王昇朝著虎車走去。
“再待兩天吧！”
這次獲得東西和資訊有些多，他要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回到虎車之後，十二個孩子全部蜷縮在一起，顯然是很久沒有睡了，顯得有些疲倦與狼狽。
劉建安在最前面，捧著雲霄，似乎在守護，看到王昇回來，他的眼睛一亮。
王昇大概知道是什麼情況。
這一次他一論道就是三天，這些天虎車裡面雖然不缺吃穿，再加上是武者，三天不如廁問題也不大，但他三天沒有回來，這些小傢伙估計也有不少的擔心。
看著他們，王昇笑了笑，說道：“事情已經結束了，好好休息吧！”
聽到這句話，劉建安等人才安心閉眼，沒有多久就睡著了。
其中劉建安睡得最快，這些天，他一直沒有睡還要安慰其他人，精神上早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