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無豔手下的人更是直接道:“我家大人的意思也是很明顯,他野慣了,皇帝老子的命令都不想聽,更別說是什麼盟主的命令。
方天王若是非要當這個盟主,那這所謂的聯盟,我家大人便不會加入。”
臺下各路反賊勢力都是一個意思,聯盟可以有,但你方鎮海想要當這個盟主,還不夠格!
方鎮海的面色已經是無比的陰沉。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都已經有了如此威勢,甚至之前還滅掉了張賢,這幫人竟然還敢反對自己。
“夠了!”
方鎮海一聲厲喝,直接打斷了在場眾人的吵鬧。
“你們便是這麼回報本王這一番苦心的?寧肯當一盤散沙,被朝廷逐個擊破,也不願意加入聯盟?”
方鎮海的目光向著下方望去,目光逼視著眾人,倒是當真讓眾人心中一寒。
雖然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句話還是方鎮海親口說過的。
但是他們可都聽說過了,方鎮海可是連自家的結拜兄弟高建德都給除掉了,堪稱是心狠手辣。
他對自己的結拜大哥都能夠下如此狠手,又會不會對他們下手呢?
整個場中剛剛陷入一片寂靜當中,這時四極宗的一位長老又站出來道:“天王,你們各路義軍聯盟的事情暫且不說,我南嶷郡武林今日來也是要跟天王討要一個說法的。”
方鎮海虎目一瞪,怒聲道:“你們又要什麼說法?”
四極宗那位長老硬著頭皮道:“之前亂武軍在南嶷郡收稅已經是鬧的天怒人怨,我等宗門發展本就困難,亂武軍平白無故便要三成的稅收,請恕我等無法苟同。”
說著,那名四極宗的長老還看了王淵一眼。
雖然兩家有著仇怨,平日裡也是鬧的厲害,不過到了這種時候,他們所代表的卻是整個南嶷郡武林的利益,自然是應該站在一起的。
王淵看了站在方鎮海身後的顧誠一眼,想著昨日顧誠跟他說過的話,王淵一咬牙,沉聲道:“天王,我王家也是這個意思,若是亂武軍需要支援,我王家可以出一些東西,但我整個南嶷郡武林可都沒有這種規矩,就連之前朝廷掌管南嶷郡時,都沒有做的如此過分!”
有著四極宗和王家出頭,在場各路小宗門也都是紛紛聲討。
最開始眾人還只是哭窮喊委屈,到了最後就變成聲討方鎮海蠻橫無道了,特別是他們還總喜歡拿方鎮海去跟朝廷比。
要知道這次義軍聯盟,方鎮海打出的旗號便是朝廷無道,所以才要聯合眾人組成聯盟,一起對抗朝廷。
結果在眾人的聲討之下,他方鎮海卻是連朝廷都不如了,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打臉。
看著方鎮海那越來越沉的面色,後方的雲海真人頓時暗道一聲糟糕,同時將目光望向一臉淡然的顧誠。
當初顧誠給方鎮海出這兩個主意的時候他便感覺到不妥。
南嶷郡的武林宗門可不是麵糰,能夠肆意被人揉捏。
各路反賊義軍更是桀驁不馴之輩,怎麼能容忍方鎮海騎在他們頭上?
結果現在倒好,事情已經逐漸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了,所有人都站出來反對方鎮海,高建德也被方鎮海給斬殺,此時說方鎮海眾叛親離也不為過了。
“閉嘴!都給本王閉嘴!”
方鎮海一聲怒喝,周身妖氣沖霄,化作天妖法相盤踞在半空當中,那股威勢瞬間讓在場為之一肅。
不過就在這時,卻是有人頂著那股強大的氣勢走上前臺。
那是一名穿著白色錦袍的中年人,好像是個儒生一般,氣質沉穩儒雅,披散著頭髮,負手走上高臺。
“方鎮海,你能讓這些人閉嘴,但你能管得住他們心中所想嗎?
盜匪流寇,不成大氣,一朝得志便忘乎所以,搞得天怒人怨,武林沸騰。
就憑你還自稱天王?無義鼠輩,也配稱王?”
那儒生一邊說著一邊踏上高臺,猛的將身上的錦袍撕裂,露出一副赤紅色,鑲嵌著鳳凰金紋的戰甲來,迎著日光璀璨生輝,倒映出的光芒猶如鳳舞九天一般。
鳳凰明光鎧,大乾神武衛大將軍才有資格穿戴的頂級戰甲。
“神武衛大將軍宋真卿奉命討伐叛逆,方鎮海,你這天王當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