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彩色光團飄到了李素面前，李素猶豫了一下伸手抓住光團。
彩色的光團一下碎開。
露出了裡面幾粒澹金色的蟲卵。
“這是酒蟲，快收下吧！”
涵冰燕看李素都呆住了，又推了一下李素提醒。
“是，多謝老祖。”
李素把酒蟲之卵收入玉匣中，然後裝到了靈獸袋裡面。
“嗯，且去吧，我乏了。”
“是。”
兩人退出大殿。
李素這才神色微妙的摸了摸靈獸袋。
這一次初見靈獸山的元嬰老祖，李素也未曾想其人竟如此和藹？
也許是變態的金丹修士見多了，李素以為元嬰老怪要更勝一籌！
卻不知，很多元嬰老怪，哪怕金丹時窮兇極惡，可入了元嬰之後大多修身養性，因為經歷過一次心魔劫後大都會有所收斂。
若不是一門心思奔著魔界去的修士，入了元嬰之後脾性和殺心都會下降。
再則，元嬰老怪已經是人界頂尖。
不說是獨佔所有修仙資源的終產者，但也是整個人界最大塊的蛋糕分割者。
他們一舉一動本身就代表著其所推行的修真界秩序。
這位老祖不論是在李師叔死後，派了仙鶴過去主持李師叔葬禮，又或者在李素面前展露慈愛長輩形象，都是在維護自己所建立的道德和秩序。
只要其建立得秩序不亂，元嬰們就是最大受益者。
涵冰燕大約是知曉李素面見老祖之後，應該正處在一個難以平復的震驚情緒中，所以也沒有打斷李素而是嘴角上翹竊笑。
等李素回過神來後，涵冰燕這才開口道：“你知曉什麼能說嗎？”
“弟子什麼都不知道！”
“很好，此事你一概不知，畢竟門內出了此事，該遮掩的還是要遮掩，不然敗壞了靈獸山之名……”
聽著涵冰燕三言兩語蓋下了此事，李素心中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從河中浮出來，涵冰燕沒第一時間殺李素。
李素就知道自己逃過一劫了。
但，涵冰燕此時與李素這般言語，也說明著這件事在這次談話之後就終結了。
“對了，你對鬼靈門和御靈宗這些魔道怎麼看？”
“弟子也沒什麼看法！”李素補充了一句：“畢竟，弟子踏入求仙之路，也不過十多年的寒暑，對魔道並未過多接觸，所以心中難以說出什麼看法來！”
“哦？”
涵冰燕驚訝地扭頭打量他。
“那若有一天讓你與天羅國魔道六宗的弟子血戰到底呢？”
“弟子絕不後退一步！”
李素一臉‘忠誠’的表情保證。
“呵呵！”
涵冰燕輕笑道。
“莫要這般嚴肅，宗門也非是要與魔道開戰，老祖和我等也自有考量，想來你也能理解門派決定的吧？”
“唯宗門馬首是瞻，以宗門利益為本！”
李素喊出了幾年前就準備好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