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孫姑姑到了裡面，發現屍體擺得很混亂時，竟也不變色。
而是一具具擺回原處，取了刀對著屍體進行藝術的改造。
看得李凡頭皮發麻，看這個孫姑姑一副忘情的樣子，實在有些瘮人。
李凡向陸瑾衣打了個手勢，緩緩向後退去，離開了不祿院。
陸瑾衣低聲道：“李凡，我們為什麼要出來？不繼續盯著她？”
李凡道：“沒必要了。”
陸瑾衣道：“沒必要？兇手不會是孫姑姑？”
李凡道：“不這傢伙精神不正常，盯著她有什麼用？”
兩人到了外面，李凡望著天際，心想楊司業是在國子監中死的，兇手最有可能是和他有隙的夫子或學子……但殺了人後怎會有膽子切下腦袋並帶走呢？還能瞞過了打更衛？荃妹還真的給我出了個難題啊！
陸瑾衣忽然站直身體，道：“閽者！對，或者與閽者有關，倘若有兇手，閽者必定見過，我們去看看！”
閽者就是門衛，地位雖然低，但權力卻不低。
國子監的閽者是武夫，武力值不低。
此時已經一更了，閽者屋中的燈也已經滅了，裡面黑暗不見五指。陸瑾衣仔細聆聽，聽到一個緩和的呼吸，想來那閽者竟已睡著了。
陸瑾衣道：“我扮成楊司業唬唬他。”
說罷，她在臉上一抹，就化成了楊司業的樣子。
李凡：牛叉！666！
李凡借燈籠的光看他的臉，果然和楊司業有七八分相似。
陸瑾衣道：“雖然不太像，但也夠了。”她推開閽者室的門，走了進去。
國子監的閽者叫嶽安，是個武者，修為不算高也不算低，但顯然不如陸瑾衣。
陸瑾衣見桌前有杯水，便直接拿起潑到嶽安臉上。
嶽安“啊”了一聲，驚醒了過來，見一道身影就站在旁邊，驚亂之下就要去武器。
陸瑾衣伸手製住他的穴道，陰滲滲的道：“你還記得我楊司業嗎？”
嶽安瞬間嚇得臉色慘白，渾身顫抖。
“說！是誰讓你殺我的？”
“……”
“為什麼不說？竟然這麼嘴硬的嗎？好啊，不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醋刑你是不會說的了。”
“……”
“呼呼……好一條漢子，連我的陰陽二氣鑽骨之痛也不曾哼半聲，我敬你是一條漢子！”
“……”
“再不說我殺了你！”
“……”
“說，你說不說！”
“……”
李凡走了進去：“沒問出來？”
陸瑾衣鬱悶道：“這傢伙是條漢子，我用盡了酷刑也不肯說。”
李凡看了看嶽安，又看了看陸瑾衣，沉默了。
“你是不是點了他的啞穴？”
陸瑾衣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說他怎麼能承受得住我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