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總算開口，姬宗耀頓時如同抓住救命稻草。
“許多，除了他們的老巢基地，我知道……”
他說了很多，江凡卻滿眼失望，他最希望知道的，只有三大暗殿的基地。
擺擺手，打斷了姬宗耀：“三叔啊，這些都沒用了，最後一個問題，跟我說說北疆，你知道我想知道的。”
姬宗耀神色一頓，眉頭漸漸擰緊，這個問題竟然讓他意外的糾結。
江凡心頭微動，難道其中還有超乎自己猜測的秘密？
“我說了，你能放我走？”
江凡緩緩道：“看價值。”
姬宗耀一咬牙，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可惜，依然讓江凡大失所望。
沒錯，站在姬宗耀的角度的確異常重要，值得他糾結，可站在江凡的角度，就沒什麼特別了。
他是想要借金帳王庭的兵力南下，重奪江山。
他也是三仙山和巴圖魯聯絡的中間人。至於目的，很簡單，對付前代靈主，那位大祭司。
他還是蠻族和泰嶽的中間人，雖然不知道六大域伐華，但蠻族的行動是他來牽線的。
可這些江凡都能猜到啊。
看著江凡臉上難以掩飾的失望之色，姬宗耀的期望終於破滅。
猛地把懷中酒罈摔碎，仰天狂笑。
“哈哈哈——你這妖孽，果然都知道。連這麼大的事你都知道。很好，很好，三叔敗的不冤，給我個痛快，生為皇族，死的也該體面。”
江凡嘆口氣：“體面？從你和異族和天人勾結開始，就已沒有任何體面。三叔，你進不了宗廟。”
“宗廟？”姬宗耀狂笑中一臉不屑：“那地方，早就不想進了，江凡，我知道你敢殺我，因為……你根本不是姬平安！”
這句話倒是讓江凡目光一動。
“呵呵，讓我說中了？我推測很久，但最終得到證實，還是在三仙山。他們告訴我，你可能是降臨之主！”
江凡眼皮猛地一跳，這不得不說是他心中橫亙的一根最大的刺：“降臨……之主？”
姬宗耀盯著他：“你怎麼好像很詫異？難道你自己不知道？不，不對……我明白了，你是那隱藏的降臨之主，為了完美掩飾身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的那位！”
江凡神色微動：“告訴我你知道的。”
“換命！”
意外抓住救命稻草的姬宗耀斷然道。
“這次別跟我談價值，不同意的話一個字你都別想知道。”
“成——交。我不殺你。”
江凡沒有什麼猶豫。因為他本來就不會殺姬宗耀。不是因為龍奢，自從姬宗耀毫不猶豫攻擊的那一刻，龍奢就已徹底死心。
原因在於明皇和平宗。
回門的那天晚上，姬宗熠說，此人不能放了。但不讓江凡動手，他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背上殺親的惡名，他作為人主，應該是完美的，乾淨的，沒有任何汙點的。
這件事，就由他這位老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