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莎公主猛地回過身,“啪”地一巴掌,便扇在了張棄臉上。
張棄還閉著雙眼,正在回想著剛才她傳給他的那精純的精靈之氣,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原本是有所領悟的,現在那領悟也消失了。
他不由睜開眼,滿是疑惑地看著茉莎公主:“你在幹什麼?”
茉莎公主一張小臉上滿是凝重,沉聲問道:“你剛才說,你見過我母親?”
“精靈王麼?我的確見過,就在辰龍森林!”張棄見她臉色鄭重無比,也只能老實回答。
茉莎公主深吸一口氣,又問道:“你說你幫她殺了一頭火鳳凰,是她要你來找我的?”
張棄莫名其妙地點點頭:“是啊,你這麼說也沒錯啊,怎麼了?”
“騙子,大騙子!”茉莎公主猛然又是一巴掌拍來,卻被張棄一把抓住手腕。
這女人是有毛病吧,怎麼動不動就打人?張棄可不是捱打不還手的人,他又不屬於精靈王國,雖然剛才有種要保護她的衝動,但那只是俠義心腸而已,可不代表他會慣著她。
但看著她那已被憤怒扭曲了的俏臉,張棄不知怎麼的,並沒有報復,而是將她的手腕重重一扔,冷哼一聲:“不要犯毛病。我怎麼又成大騙子了?”
茉莎公主的酥胸劇烈地起伏著,憤恨得雙眼通紅,卻好似要哭出來一般:“你還騙我!母親怎麼可能叫你來接我,你和三聖島是一夥的,你以為她不知道麼?”
張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怎麼又和三聖島拉上關係了?你到底要說什麼?”
“你還騙我!”茉莎公主的聲音都有些嘶啞了,一手指著半空中:“那條龍是怎麼回事?”
張棄明白了,原來是青龍“惹的禍”,茉莎公主把它誤認為是神龍島的了。
可是這女人是誰啊,她憑什麼責問他,他和她很熟嗎?他有必要向她解釋什麼嗎?
見張棄沒有回答,茉莎公主兩行清淚奪眶而出,恨恨地道:“好,好,你連解釋一句都不願意……你滾,滾遠些,永遠不要在我面前出現……”
她猛然迴轉身,雙手捂著臉龐,嗚嗚哭著,如飛一般跑遠了。
“什麼毛病……”張棄大惑不解,摸了摸鼻子。
只是本打算向她打聽一下傳送陣的下落的,現在好了,把人家氣哭了,氣跑了,傳送陣也問不成了,他回到蠻荒古國的希望,又變得無比渺茫了……
張棄深深地嘆了口氣。算了,在這茫茫無盡的大森林裡,也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還是回精靈王城去吧,至少到那兒,他還能到那間小屋子裡,去碰碰運氣。
萬一那傳送陣還能把他傳送回去呢?
至於大祭司叛亂的事情,想來只要他不主動摻和,他們也不會輕易把他牽連進去吧?
大不了,誰針對他他就對付誰,反正在精靈王國,他好像還沒有怕過任何人。
特別是在得到了茉莎公主的精靈之氣後,對這一點,他是更加深信不疑了。
說起來,茉莎公主還是幫了他的,把她氣哭了,雖然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總歸是不對的。下次遇到她的時候,還是給她道個歉,倒不奢求她原不原諒,反正他自己心安就行。
張棄想著,一邊召來青龍,騎上去,一邊體悟著體內的變化。
變化還是包括五個方面:泥丸宮、元嬰、肉身、境界,還有修為。
茉莎公主是個漂亮、陽光的小姑娘,但她渡給他的精靈之氣,卻是暗屬性的!
這暗屬性的精靈之氣,一進入他體內,便分頭消失在他的經脈、丹田、腦海裡。
進入他腦海的暗屬性精靈之氣,似乎受到了什麼牽引,一下子便湧進了他的泥丸宮,落到那方世界上。於是原本沒有太陽卻晴空萬里的那方世界,忽然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一般,竟一下子暗了下來,轉瞬間變得伸手不見五指,就如在整個世界上空安裝了一面鐵幕似的。
張棄不喜歡這種陰暗的感覺,常年安居於此的分魂小道便皺皺眉頭,伸手一指,他已經領悟了雷屬性和風屬性,頓時風雷大作,似要把那籠罩在天空的鐵幕掀開。
然而不管狂風如何猛吹,不管雷電如何猛轟,那籠罩著大地的黑暗,卻並沒有立馬被掀開:直到整整六個時辰之後,那黑暗才有了消失的模樣;再過一個時辰,它便完全消失了。
張棄一愣,這怎麼好像是白天和黑夜的變化啊?
分魂小道靜下心來,仔細觀察,同時把風雷也歇了下來。
果然,就算沒有風雷的干擾,再過六個時辰,那黑幕便也漸漸暗了下來。
分魂小道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腦海裡,多了許多領悟,當下便如飢似渴地領悟起來。
他自己也沒有發現,這種領悟,已不是對大地五行的領悟,而是對天空的領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