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咱們接下來怎麼辦?”麻利地收拾完,悠悠坐在火堆旁,望著張棄,問了一句。
張棄瞪瞪眼:“你一個金丹境,卻來問我血丹境的人怎麼辦?搞反了吧?”
悠悠一愣,馬上拍起手來:“哈哈,師傅沒有徒弟的修為高,好玩,真好玩!”
張棄滿頭黑線,不甘示弱地反擊道:“你修為高,你打得贏我嗎?”
悠悠想了想,掰著指頭計算起來:“第一,我不敢跟你打,你是師傅,我是徒弟,我要敢和您打,要被天打五雷轟的!第二,您是男生,我是小女孩,好男不和女鬥,所以你也不能和我打;第三,真要打的話……真要打的話……我打不過你!”
“切!”張棄笑了一聲,隨即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忙正了臉色,道:“你修為突飛猛進,一下子到了金丹境,一定要勤加修煉,儘快適應暴漲的修為,千萬不要弱了基礎!”
悠悠的小臉也嚴肅起來,聽一聲便點一下頭,像小雞啄米一般。
“還有,你修為雖然高了,但正如你所說,戰鬥力卻遠遠趕不上修為,不說和我比,我是能夠力抗魔嬰境的。就算和你同階的比,你也遠遠不及。所以你一定不要驕傲,別以為有了金丹境就可以隨意欺負人,我猜,恐怕一些血丹境初期,也不一定比你弱!”
悠悠猛點著頭,又問道:“那師傅,你看我要從哪些方面提升呢?”
張棄想了想,道:“第一,你要有秘技,秘技是修士戰鬥的手段,你沒有秘技,就無法使用武器,怎麼和人家打?悠悠,你喜歡什麼兵器,我可以幫你想辦法打造。不過秘技我沒有辦法,我們這‘第一仙術’,秘技都要自己創,自己創出來的,才是最適合自己的。”
悠悠想了想,道:“我不知道,我不喜歡刀劍鞭叉的,我也不喜歡動手打人!”
“那你怎麼戰鬥?對了,你說你在連廬山裡轉了將近一個月,你沒遇到妖獸麼?”
“遇到過啊,狼、蛇、豹子、老虎、老鷹,我都遇到過很多。師傅,你不知道,那時我嚇得要命,好幾次都差點嚇死了!”悠悠拍著小胸脯,似乎到了現在,她還心有餘悸。
“那你是怎麼闖過來的?你又不是風屬性,講速度,也跑不過它們啊!”
張棄感到一陣陣憐惜,很不想提起她那些不愉快的回憶。但為了引匯出她喜歡用什麼兵器,所以他不得不繼續問下去,這是他當師傅的責任。
“我就吹笛子啊!”
“吹笛子?”張棄吃了一驚:“你靠吹笛子趕走妖獸?”
“是啊!”悠悠撲閃著大眼睛,笑道:“當然不一定是趕走它們,有時候它們自己走了,有時候我讓它們睡著了,然後我就走了;但也有一次,一頭老虎要吃我,我吹了笛子,它不走,也不睡,非要來吃我,還把我腿給抓傷了。我就吹一首兇巴巴的笛子,把它嚇跑了!”
張棄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沉聲道:“那你也對我吹一次笛子,試試?”
“不,我怎麼能對你吹笛子,你是我師傅……”悠悠慌了,飛快地搖起雙手,卻又想到什麼,笑道:“其實好像也可以,我可以給你吹好聽的笛子,讓你心情愉快!”
她從須彌戒裡取出一枚簡單的竹笛,放在嘴邊就要吹,卻被張棄按住了小手:“你不要亂吹,我讓你吹什麼曲調的,你就吹什麼曲調的,知道沒有?”
悠悠睜著亮閃閃的大眼睛,點點頭。
“那開始吧,先吹一首讓師傅高興高興!”
悠悠深吸一口氣,雙手輕按笛孔,於是一首優美的曲調,便自笛子裡飄了出來,遠遠飄過夜空,飄向遙遠的地方,也飄進張棄的心裡:他彷彿沐浴在春光下,躺在絢麗的花海里,天空月色明亮,星光燦爛,身旁有心愛的人陪伴,那滋味,是說不盡的舒適愜意!
這笛聲,好像要把張棄一顆心都吹化似的,簡直就像一罐蜜糖。
幸好張棄意識十分強大,很快便從笛聲裡醒轉來,不然,他恐怕要迷失在這笛聲裡。
但他剛剛醒轉,卻又驀然睜大了雙眼:被笛聲陶醉的,不止他一個,甚至連腳邊的小草,也在隨著笛聲,無風律動著,彷彿在為這悠揚清麗的笛聲打著拍子!
悠悠的笛聲,居然連小草都能感染,怪不得她能吹走妖獸!
張棄呼了一口氣,沉聲道:“妖獸來了,吹睡它!”
悠悠笛聲一變,原本輕盈、歡快、甜蜜的,立馬變得悠長、低沉、輕柔婉轉,聽得人就要睡著了一般。張棄連忙咬咬自己的舌尖,才沒有讓自己真的頭一低,睡過去!
他不禁感到有些汗顏,剛剛還說悠悠的戰鬥力低下,現在看來,一點不低啊!至少,同為金丹境初期的修士,沒幾個能頂得住她的笛聲:要知道,他的意識已經堪比金丹境巔峰,不也同樣差點中了她的招嗎?這小妮子從哪兒學來的這種本事,厲害,厲害啊!
“妖獸太強,嚇走它!”張棄還想看看這笛聲的攻擊力,於是低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