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啊?”五大捕頭中,來自臨水城的黃鶴最是脾氣暴躁,冷笑道:“你叫我們不追,我們就不追?以為你的話是神諭呢?讓開,不然,我們連你一起殺了!”
開哥皺皺眉頭,卻並沒有阻止黃鶴的話。
那女孩正是蕭瑟,聞言笑道:“是嗎?那我就更不能讓人們過去了。”驀然雙手一收,冷叱道:“花未開!”那朵朵牽牛花立時一收,化作一隻只栲栳大的花苞,便朝眾人撞過來。
“什麼雕蟲小技!”那黃鶴一聲冷笑,揮起長槍點在花苞上,卻驀然覺得那花苞竟似無比沉重,他本就以力量見長,全身不低於有數十萬斤力氣,居然也承受不住那花苞的重量!
黃鶴臉色一變,噔噔噔連退了好幾步,撞翻了身後一個士兵。
連他這個金丹境初期都擋不住花苞,那些士兵就更加擋不住了,都被撞得紛紛後退,滾地葫蘆般撞翻了一大片,甚至有人被撞得刀也折了,骨也折了,倒在地上慘叫不絕。
只有開哥沒有往後退,他並不是正面與花苞硬碰,而是斜斜一刀,把花苞引到側面去。
蕭瑟小臉上滲出細細的汗珠,忽然又將手一揮,開哥便驚訝地發現,場中所有的牽牛花全都消失了,無緣無故地消失了,就像本來就沒有出現過一般!
開哥皺皺眉頭,本能地覺得這女孩不簡單,便揪過旁邊的王將官,低聲囑咐了幾句。
那王將官點點頭,自去與其他將官說了,於是士兵們很快被重整佇列,往兩側散了開來。
蕭瑟冷笑道:“正面打不過,是想把我包圍了嗎?算了,不和你們玩了,我得趕緊過去殺了他,可不能讓你們搶了先!”輕輕一揮手,腳下的牽牛花也不見了,她卻已出現在十丈開外,腳踩著一朵水仙花。那花瓣圓圓的,竟似車輪一般,還能自行轉動!
一個將官忍不住,厲喝道:“想走,沒那麼容易,給本將拿下了!”手中長劍一揮,士兵們蜂擁而出,紛紛高喊著朝蕭瑟撲了過去。
開哥伸伸手,似乎想要阻止,卻不知為何並沒有說出來。
也許是他也想看看,這女孩的真正實力吧——不過他很快看到了,也後悔了。
只見蕭瑟小臉上罩了一層寒霜,雙手舒展在空中,這群士兵腳下便綻開了一地的常春藤。士兵們的驚叫聲中,這些藤蔓發了瘋一樣猛長,剎那間便結成一個個牢籠,把士兵們全捆了起來,就連那金丹境的將官,一個不防,也被困在其中,怎麼也掙脫不開。
蕭瑟冷笑道:“你們若是再要追來,沒辦法,我只能把這些人全都殺了!”
開哥等人目瞪口呆,只得眼睜睜看著蕭瑟拍拍手,哼著歌兒揚長而去,誰也不敢再阻攔。
莫楓湊過來,低聲問道:“開哥,現在怎麼辦?”
開哥嘆了口氣:“還能怎麼辦?現在只能寄希望於蕭無命和老餘頭了。”
莫楓這才發現,原來蕭無命和老餘頭這兩大捕頭,已經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隊伍。他也嘆了口氣,卻並不是嘆息於任務沒有完成,而是嘆息自己還是比不上開哥。
沉著穩重,公平大氣,思慮周詳,還修煉成了絕招“猛虎斬”,他怎麼就這麼厲害呢?
再看看自己,毛毛躁躁,搶著打頭陣卻被那小子削了一頓,簡直是丟了大臉!
老天,相差如此之大,在來年爭奪鄰魔城總捕頭的比賽之中,你叫俺如何與他競爭?
開哥並沒有注意莫楓心裡的小九九,他皺著眉頭,在焦急地等待著蕭無命和老餘頭。
而那些士兵,則都在忙著幫被困計程車兵解開牢籠,刀砍、斧劈、火燒,什麼辦法都用過了,卻似乎並不怎麼管用,直急得幾個將官如熱鍋上的螞蟻。
牢籠還沒有解開,蕭無命和老餘頭卻回來了。
“怎麼樣?”開哥連忙迎上去,目光往二人身後看看,卻沒看到張棄,不由心下一沉。
蕭無命搖搖頭,沒有說話。老餘頭則是臉色蒼白,額頭上的冷汗還沒有幹,大聲喘著氣道:“太,太厲害了!好小子,居然在戰鬥中突破到了血丹境初期,而且沒有降下天劫!”
“什麼?”開哥一愣,這不科學啊:戰鬥中突破也就罷了,晉升大境界,怎麼會沒有天劫?難道這小子真的這麼神奇,居然連老天都眷顧他,能讓他無天劫晉升?
或者是,這小子身上有什麼能避開天劫的寶貝——這麼說,神奕宗通緝他,還真不簡單?
不顧開哥的胡亂思緒,老餘頭又喘息幾聲,大聲道:“那小子原本在我倆手下,只有招架之功,卻沒還手之力。但一突破到血丹境初期,一下子就像換了個人,生猛無比!老蕭雙刀絞他,被他一劍就逼退回來;我也沒轍,他出了三劍,我就退了三次,根本接不住!”
幾個將官原本臉上還有嘲諷的意思,兩個金丹境初期,打不過血丹境初期,這的確該嘲諷。但聽老餘頭說完,一個個臉上都變得鄭重起來。
他們自然不會懷疑老餘頭的話,這老小子又不是瘋了,怎麼會拿自己的顏面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