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行?”男人有些疑惑,“阿醜巨巴不是去了湘西嗎?她大概就是在湘西出的事……”
“去那裡沒用的!”女人一口打斷,“她不在湘西。”
“那她在哪……”男人終於詐出了一些話。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很清楚,阿醜巨巴是被劫匪綁架了。”
“那你為什麼剛才不告訴我?”男人有些生氣。
“不是不告訴,是因為……”女人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因為什麼?”男人很是著急,“她是雪梓槿的女兒,她一定不能出事。若是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這一輩子也會對不起那人……”
聽著對方的話,女人的心微微地抽搐著,明明隔著一通電話盡在咫尺日思夜唸的兩人,卻還要迫不得已被迫著多年的誤會隱藏了身份裝作若不相干的兩個陌生人,愛而不能。
“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女人試圖安慰著,“不是我不告訴你,只是我覺得很不甘心。憑什麼他們要這樣對我們,憑什麼他們要綁架的人是阿醜巨巴?這樣,我們就不用擔心能不能籌到那五萬的糧票或者是那十萬元的人民幣……”女人終於坦出了心聲。
“你的意思是,綁架的主人要我們拿十萬的人民幣或者五萬的糧票去交換人質。”男人聽明白了女人話裡的意思。
“嗯。”女人愣愣點頭。
“就這麼一點事?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男人聽到了線索,無論什麼代價,他都不會放棄那個人。“這樣吧,你現在就聯絡綁架的主人,問他們阿醜巨巴綁架的地址,至於錢的事,你就放心吧,都包在我身上了。”男人突然做了一個果斷的決定。
“可是……”女人想說什麼,然而對方卻早已結束通話電話。看來,是迫不及待地籌錢去了。
一頭帶黑色大禮帽,身穿黑皮大衣的男人走進了一家叫“一品”的茶館裡。店主聞見其人立即登足迎訪。
“見過佐總監,不知是何事把佐大人吹來這裡。”
“老徐呀,還記得上次託拜你的那件事嗎?”男人有些和諧奇怪的語氣。
“哦。”店主立即明白了什麼,“如果佐大人不嫌棄的話,可否與我進去喝一杯茶。”店主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密秘。
“那好,我們就進去喝一杯。”男人微微地拍了一下店主的肩膀。
然而,在兩人進去的同時,卻不自知外面尾隨到茶店門口已久的男生也假裝進去喝茶。
隔著一道牆,男生聽不見裡面的人說了什麼。他只能靠大慨的猜測知其一二。
“佐總監上次的恩惠,徐某承蒙感激不盡。”
“罷了罷了……”男人淡定地笑著拍了一下對方的肩,“放心吧,這次我找你來不是想幹什麼大事。我只是想要你幫我探查一個人。”說著,男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給對方。
“這個人,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當對方看到照片的人後,立即嚇了一跳,“記得上次大叛亂中,聽說這人暗中勾結反黨,不是被那次徹底掃反的行動中被徒殺了嗎?”
“的確是這樣,但最後察明,這個人並沒有死。”男人果斷地置疑,“而且,他的身份不單單是反黨的臥底那麼簡單,聽說,他還與國外的信使有勾結。曾多次想借助外力,藉機殺掉中共組織機構的重要部領……”
“竟然有如此嚴重的事,看來得密秘向上級彙報。”經男人這麼一說,店主更加懷疑這人的身份,“這樣的禍患,留在中共組織的隊伍裡,一日不除,將會患來天大的禍害。”
“所以,這次來找你的目的,就是徹底找出這個人與反叛及外部勾結的謀逆罪證,要徹底找出這個人的底細,然後徹底地清除……聽說你在北京的人跡圈較廣,這件事也就暫時只能拜託徐先生了。”
“佐大人的上次恩惠讓我富碌不盡,這件事,你就放心包在我身上。”店主爽快答應了。
“放心,若是事成了少不了這個。”男人用手捏了一個錢的姿勢,後右俯身貼耳地靠近對方低耳了一句。
“切記,不得打草驚蛇,見機行事不會禍及生命。”
男人一說完,便起身瀟灑地離開了茶店。男生看到走出來的人如此熟悉,下意識地將頭上的冒子往臉中間拉了一下。然後,他又尾隨著這個人,他一出門,身後就跟了很多保鏢。所以,無法靠近這個人。直至,男生親眼看著那個人上了車。
看來,之前的事情還沒有終結。男生思盹了片刻,便訕訕離去。
走了很久很久,都沒有發現什麼可掙錢的方式。
“欸,你聽說了嗎?前面好像有一個戲班要招人,王夫人啊,你有沒想打算把你的閨女送去戲班,每月還可掙不少的錢呢?”
“是嗎?若是每月可掙上我家老爺子開銷的錢,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哎呀,王夫人,你就別猶豫了。我知道你家那生得如花似玉的閨女,可是,你也不能這麼白白養她啊。而且,能進戲班子的人不是想進就能進的,你女兒都快成年了,正符合戲班徵招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