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契,你沒事吧?有沒有把那玩意吸進去?”
“不…沒有,還好你反應及時,謝謝啊。”
待白契穩住身形,剛才冒出的黑煙也消散殆盡,就像不曾出現過一樣。
白契一頭霧水,狼王則神情嚴肅地上前嗅聞,在原地兜兜轉轉起來。
“怎麼了?”
狼王不語,只一個勁兒地繞圈,半晌,才抬起頭說道:“事情好像變得糟糕起來了啊。”
據狼王所說,他們不知在什麼時候入了某個迷陣,迷惑了他們的五感,將他們引至一個遍佈陷阱的地方。比如剛才的黑煙,實際上是一種劇毒氣體,只要吸入,三分鐘之內必死。
看來確實有人來過了,而且本事不小。
“如果極地月蛾還在就好了,它對精神類靈氣有與生俱來的免疫力,羽化後的極地月蛾能識破萬陣,是它的話肯定沒問題。”
“哎……同為守護者,你真的不會破陣嗎?”雖然白契知道有些人在陣法方面天資卓絕,有些人卻一竅不通,但是按理說守護者的差別不會太大啊?
這倒是白契過於天真了,它們的差別確實就那麼大。
“沒辦法,自古以來,[極地孤狼]就是將自身的靈氣內斂,用於強化肉體,我鋼筋鐵骨,百毒不侵,行動迅猛有力,卻無法像[極地月蛾]那樣呼風喚雪,相對的,[極地月蛾]的本體脆弱無比,受不了一丁點刺激,所以才會用風暴和低溫保護自己。”
“那現在我們只能坐以待斃嗎?”
“我倒是可以一路橫掃過去,這點小把戲奈何不了我,費點時間而已……倒是你,總不可能一直坐在這等。”狼王看向白契,一語中的。
白契認清了自己的拖油瓶身份,滿臉絕望地坐到地上,甚至開始懷疑這個破陣法就是在針對他。不過仔細想想,誰知道他一個小屁孩會跑到這裡來呢?只能怪他運氣不好。
(等等,既然不是針對我的,設在這裡的陣法又對[極地月蛾]無效,那……)
白契抬頭看了一眼還在地上嗅聞的狼王。
(難道是給狼王準備的?可是對狼王好像也沒什麼用啊,頂多就是浪費時間……時間?難道那個人是想拖住狼王?他要幹什麼?)
想到這裡,白契整個人都不淡定了,“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真的沒有馬上離開這裡的方法嗎?就算只有你離開也好。”
見白契突然如此激動,狼王不解:“啊…有倒是有……為什麼突然這麼著急?”
“那個,雖然只是我的猜測……這個陣法存在的意義會不會就是想要拖延你的時間,說不定在附近某處正有什麼東西在醞釀著……”
“你懷疑有人正在這裡做什麼事,對嗎?”
“對,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那個人把月蛾趕走,以便霸佔這裡。”畢竟這裡的靈氣如此充沛,不用白不用。
白契的猜測不無道理,但狼王還是搖搖頭:“即便如此,我也沒有理由使用離開這裡的手段。”
“為什麼?現在明明是特殊情況……”
“我可以傳送出去,但是太遠了,再跑回來的話說不定還沒一路踩著陷阱走出去快。”
每個[極地孤狼]在成為守護者之初,都會在老[極地月蛾]的指導下用秘法制作六個自己的冰雕,埋在大陸各邊的雪中,有需要時可將自身與冰雕互換位置,以免在緊急情況下行動不及。可是他現在正在大陸中心,離哪個冰雕都很遙遠,傳送出去實在不算上策。
所以,換句話說,狼王的時間必耗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