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這小子無論是看多少遍都好好笑啊!哈哈哈!”
“噗噗,陽朔你徒弟好可愛啊~”
“哈哈哈哈哈!”
“呵呵,你真的不打算幫他一下嗎?太逗了~”
聖者學院一間富麗堂皇的房間內,五個人圍繞在水晶球旁,看著投射在牆上的影像,除了坐在正中的那個人以外,其餘幾人皆是笑趴在絲絨長椅上,室內滿是快活的氣氛。
陽朔捂住臉,他現在非常認真地在考慮一件事——要不要趁機換徒弟算了?
“不幫,以後他要面對的,是比這還要危急的情況,他必須學會依靠自己。”
“也是,如果連這種程度的對手都解決不了,還不如死了。”坐在最右的人隨意地倚靠在長椅上,摳著指甲,他身著青白雲紋長袍,綠色長髮隨意垂下,髮絲間,背部的龍捲紋樣格外醒目。他正是學院天氣的管理者塵卷聖者,溫德斯。
“還真像你的作風,看來你確實很看重你和師父打的賭啊。”坐在最左邊的永夜聖者,千墨微笑著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紅茶,隨後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皺了的紫紋黑袍。
“為了贏下這個賭,咱們小陽朔好用心啊,當然是相比於以前的他來說~”金髮女人捂嘴嗤笑道,掩嘴的金白長袖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作為星河聖者,辰月可是很清楚陽朔的為人的,他居然肯耐下性子教育徒弟,真是千年難得一見。
“哈哈哈哈,要我說,這小子確實沒什麼天賦,只不過我總感覺他比同齡人要成熟一點。”九一拍著自己笑得發疼的肚子,這麼說道。他可沒見過哪個十歲兒童獨自在密林中知道沿路鋪設陷阱,作記號,給自己留退路的。
陽朔回想起落鳳國的見聞,他其實早就覺得那小子怪怪的,可是究竟是哪裡奇怪他卻說不上來。看在並沒有感覺到危險的份上,他也沒太在意這種怪異感。“行了,都給我閉嘴,我自有考量。”他條件反射地想把劉海放下來遮住眼睛(不願面對jpg.),伸向髮夾的手卻被辰月強行按了下去。
而緊抱樹幹的白契早就料到喊陽朔沒用,只得強行鎮定下來,思考著對策。
就在此時,他人生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禍不單行。
他的眼神餘光隱約瞥見斜上方的樹枝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
他抬頭望去,嚇得四肢發軟,差點摔下樹去——一條棕褐色的蛇正吐著信子從樹梢朝他爬過來。
(等等,我是不是可以……)
好在經過剛才的追逐,這條距離他並不算近的蛇對他的驚嚇並沒有多大。最初的驚嚇迅速消去,他一邊緊盯著蛇的緩慢動作,一邊伸手硬生生折下了一根樹枝。他並不知道這是什麼蛇,有無毒性,不過體型不大倒是真的,趁它還沒有靠近,他迅速出手,一棍捅在了蛇身上。那蛇受了刺激,蛇頭抬起,欲往棍上爬,嚇得白契直接一甩手把樹枝扔了下去,砸到一隻山豬的頭上,又惹來一陣撞擊。
趁那條蛇還沒緩過來,白契迅速拈出衣袋中的攝魂針,一針刺出,並沒有刺中還未放回樹枝上的蛇頭,刺在了蛇身上。儘管刺入不深,但是效果還是有的,原本纏繞在樹枝上的蛇身開始扭動起來,蛇頭也遲遲抬不起來,白契一咬牙,掏空了口袋,又補了三根,都刺在了蛇身上。
白契不禁感嘆這麼久以來的訓練都是值得的,他的飛針技術在不久前可是透過了陽朔的考核的,雖然還是沒什麼威力就是了。
連中四針的蛇此時已無力再纏繞在樹上,扭動掙扎著,就這麼掉了下去。
白契長出一口氣,低頭看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蛇,尋思著它是不是有價值的動物,誰料樹底下的母豬竟一窩蜂圍住那條蛇撕扯起來,兩三口便將那條還未停止扭動的蛇啃食殆盡。白契頓時傻了眼。他知道豬會吃蛇,可是這真真切切地看到了,說不震驚都是騙人的。他下意識地將樹幹抱得更緊了。一直抱著也不是個辦法,他再三確認樹上沒有蛇了以後,直接跨坐在比較粗壯的枝丫處,思考著下一步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