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老弟你想參加靈生鬥技?”蕭梧棲難以置信地叫了出來,眉毛少見地擰作一團。
“有什麼問題嗎?”
白契驚詫於蕭梧棲的反應,揪著地上青草的手懸在空中。
蕭梧棲原本正在星沉湖邊練習劍術,這會兒他已經把手中的木劍插回腰間,撓著腦袋:“那個……別說大哥我不夠義氣啊,靈生鬥技是由聖者直接負責的,我也不能把你弄進去……”
看著他那扭捏樣,白契嘴角抽動兩下:“我就不能和你一樣直接報名嗎?”
沒錯,蕭梧棲在他剛入學時就已經報了名,這會兒他正以“為了靈生鬥技而進行實戰練習”為藉口,拉著白契來星沉湖操練。只敢用線的白契自然是被修理得很慘,只能拔拔青草撒氣。
“可是靈生鬥技的參賽者只限於學院的學生啊。”
白契哽住了,默默地在心裡把陽朔又吐槽了一通。
“那算了。”他嘆了口氣,繼續糟蹋腳下的青草。
反正他也不是非去不可,只是有點興趣而已;況且,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可以說是幾乎沒辦法應對任何正面攻擊,去了也只是獻愛心。
“唔……其實比起靈生鬥技,我更想跟那個偷走落鳳國國寶的傢伙較量一下。”這麼說著,蕭梧棲興奮地攥緊了拳頭,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啊、啊?”白契整個人都僵住了,手心冷汗直冒,眼中滿是心虛,“為、為什麼啊?我……我聽說那人只是一個初階小靈生而已……”
“哎呀,白老弟你是真傻,靈生初階的小菜雞怎麼可能盜取國寶嘛,肯定是裝的啦,大家都在猜他是哪一級的高手呢,我覺著大概是登王或者踏空吧,就可以偽裝成小孩子這一點來看絕對不止是靈師……”
白契張張嘴,卻擠不出一句話,所有吐槽都哽在喉頭,槽點太多不知從何吐起。他絕對不會知道那個偷走國寶的傢伙已經被他修理得很慘了。
“這麼說你打不過的吧……我記得你好像跟我說過你是靈生八階?”
“啊,我前兩天已經達到九階了哦。”
白契愣了一下,雖說等級、品階越低提升越快,不過這傢伙成長得也太快了吧。一般來說,用平常的方式修煉大概一年升一階,力展後大概兩年或三年升一階,所以民間的散人在成為能夠獨當一面的靈師時也多是步入中年之輩。與之相對,各大勢力各有自己的培育體系,在這種體系下不少人得以在壯年時期踏入靈師境界。當然也不乏一些天賦異稟之人,半年或一年便可提升一階,聖者學院便是這類人才的聚集地。不過蕭梧棲這種傢伙確實是超人的存在,從他入學時的七階到現在的九階,也不過小半年的時間。引用他的老師們的話來說,他就是個“十足的怪物”。
但是在他本人看來,似乎不是這麼回事。
“怎麼了?這不是很正常的嘛,我看,應該說那些耗個一年半載才升一階的是廢物才對。”看著白契呆滯的神情,蕭梧棲不屑地說道。似乎是察覺到什麼,他又慌忙補充:“當然這是針對學院裡那些享受好資源的傢伙們,白老弟要是能入學絕對可以達到和我一樣的水平的,絕對!”
看著蕭梧棲滿臉的堅定,白契真的恨不得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也不知道是誰坑得他不能入學來著?不久前他趁大家都在上課,偷偷跑到測靈柱前測了一下,好嘛,還是停留在靈生初階。在看到靈氣使用者的升階時間時,他甚至懷疑自己要到古稀之年才能成為靈師,再慘點,大概一輩子都到不了。他甚至考慮過要不要現在抱緊蕭梧棲的大腿預定一個在他家打雜的名額。
更糟糕的是,他聽說封印著鳳羽的凝膠狀物體必須由神茂以上的人注入靈氣才能化開。
絕望的白契默默把它鎖在了自己房間的櫃子裡。
話又說回來,蕭梧棲既然聽說了自己被通緝的事還參與了八卦亂猜,那他到底瞭解多少?不過不管他了解多少,都不能讓他知曉自己的身份,絕對不能。
這麼想著,白契試探道:“要是那人那麼厲害的話大概是個老頭子吧?身高體重是多少?我記得易容靈氣好像只能改變外貌不能改變體型吧?”
蕭梧棲撓撓臉:“不清楚欸……我就是聽說他是今年新進的靈生,偷了國寶,靈氣是攝魂針和縛神絲,還有就是……哦對了,他的名字好奇怪的,居然叫白契。”
白契突然懵逼:“奇怪?哪裡奇怪了?姓白名契,不是很正常嗎?”
“你不知道嗎?說起來,我也是聽我舅舅給我講的,他說某些人可以透過和帝劍簽訂契約來獲得力量,這份契約就被稱為白契。”
“啥子?”白契目瞪口呆,“那…那也不能說奇怪吧,可能只是單純地撞了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