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鬼鴉?”
察覺到有奇怪的靈氣爆發出來,狼王拼盡全力趕到現場,遠遠地便看到塌陷下去的地面上空有一隻鬼鴉在盤旋鳴叫,它立刻明白了那裡有什麼。
“孤狼大人!快!快去救救白契!”被突然爆發出來的極寒靈氣逼退數十米的馬克西姆自然也發現了狼王,氣喘吁吁地跑上前,他手中的恆溫之火剛才差點被吹滅了,此時只剩一團小火苗在他手心裡燃燒。
“他怎麼了?”
“我不知道!冰碎了他掉進海里以後我想去救他,但是海面上突然掀起一股冷風,差點吹滅了我的恆溫之火,我覺得不妙就退遠了點,現在不知道他怎麼樣了。”白契說過他會水的,浮冰也很多,應該,呃,應該沒事吧?話說白契好像還喊他來著?
想到這,馬克西姆心裡突然沒了底。還是跟過去看看比較好?
狼王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跑到冰崖邊向下望:“嗯?”
下面哪裡還有什麼水,早就是一層冰面了,還結得挺厚實,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剛剛才凍結的。
不過,馬克西姆口中的冷風,它倒是發現了,風中有熟悉的靈氣。
它銳利的雙眼搜尋著月蛾的蹤影,卻看到了大半個身子都被凍結在冰裡的白契。
難怪鬼鴉一直在這裡盤旋,不肯離去也不敢降落,原來如此。
“喂!白契!還聽得到嗎?喂!”狼王嘗試性地喊了一下白契,並未得到回應,看來他已經沒有意識了。雖然很擔心月蛾的安危,但是現在救下白契再從他口中問出月蛾情況才是上策。
狼王不顧後面匆匆趕來的馬克西姆,一躍而下。
等它靠近白契時,它才後悔沒有把馬克西姆帶下來。現在白契身上蓋著一層薄冰,它直接用爪子刨掉的話太危險了,應該叫馬克西姆用恆溫之火把冰融掉一點的。
現在想這些已經遲了,眼看白契的呼吸越來越微弱,狼王伸出利爪鑿破冰面,將已經凍得僵硬的白契拖了出來。
(情況比我想象中要糟糕啊……)
它瞟了一眼自己爪子上漸漸浮現的白霜,又看看白契身上插著的幾根冰錐,冰錐刺入血肉的地方,已經被冰塊封得嚴嚴實實,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止住了血。
看著白契愈發蒼白的臉色,狼王停下來動作,在白契身上嗅聞,眼神愈來愈怪異。
這極寒靈氣,是極地月蛾獨有的。
而且馬克西姆口中那冷風的源頭,就是白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算了,再怎麼思考也沒有意義,當務之急就是保住白契的小命。它將白契放到自己的背上,藉助周圍的冰塊跳上了斷崖,上面的馬克西姆正擔憂地往下看,不料狼王一下子跳到他面前,放下了背上的白契。
“你……”
狼王原本是打算讓馬克西姆用恆溫之火融化白契身上不斷出現的冰塊,為他驅散寒氣的,可沒想到,它放下白契的一剎那,馬克西姆手中的火焰“哧”的一聲滅了。
在救援隊幹過幾年的馬克西姆可從沒見過這狀況,在身體和靈脈被徹底凍結之前,他用生平最快的反應速度再次燃起了恆溫之火,與森森寒氣抗衡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