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聽見麼?”
“嗯,聯軍終於發出了正式的進攻。”皆早立在云溪居外,雙手負在身體前側,顯得非常恭敬。
居里聲音說道:“現在幾時?”
“黎明。”
“這一夜似乎很漫長呢。”居里聲音嘆道,“你應該到前線去,孤山存亡之際,那裡需要你。”
皆早搖頭,半響 說道:“我要走了。”
很久之後,居里才發出聲音,“所以你是來跟我告別的?”
“是的。”
木門被拉開,居里走出一人來,正是獻天壽。他看著眼前的這位自己最疼愛的大弟子,然後注意到了他身後的鐮刀。 “這把大鐮跟你多久了。”
“九歲那年,現在算來也要十年了。”
“你之前去過鏡湖?”獻天壽突然問道。
皆早不想隱瞞,如實答道:“是的。”
“鑽天鑽在你手中?”
“是的。”
“你不好奇?”
“我想知道。”
“那麼你便問吧。”
皆早有些驚詫,腦中閃過些許疑慮,道:“我知道掌門被囚禁在鏡湖下方,是我用鑽天鑽破開了水牢。我一直以為這是孤山內部的一些問題,難道老師您也參與其中?”
“你不要驚奇。”獻天壽淡淡道:“用水牢之術將掌門囚禁在鏡湖當然是那位玄秘大人的手筆,我並非直接參與但與我也脫不了干係。”
“為什麼?”
“為什麼?”面對愛徒的發問,獻天壽神情絲毫不變,眼睛注視著某一峰,道:“他不死,堯盤年也做不上現在的代掌門之位,而我也不可會得到我想要的。”稍頓,道:“那麼對你而言為師的這些作為是對還是錯?”
“老師所為自然有老師的道理,世間人都有權利追尋一切想要的,弟子不說。”
獻天壽笑道:“你的成就快要超過我呢,而你仍然還很年輕,年輕者要張狂亦要沉穩,要學會藏,你的心性很好。東方破曉了,你該走了。”
皆早俯身下拜,告別了老師,朝著那一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