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那劍試第一是不會來的了。”獻天壽看著手中新鮮的柑橘,但並無胃口,而是在手中把玩著繼續說道:“這樣看,你們凌雲殿就沒有表現的機會了啊。”
看似這是一句玩笑話。
柳含煙輕笑一聲,說道:“不也連你那大弟子也還未到?”
這麼一說獻天壽忽然想起今年的請帖特意邀請到了自己那位寶貝徒兒,怎得宴會開始了這時卻不見半點人影。然後對古、浣二使道:“難道今年宴會沒有邀請兩位門下弟子?”
古調笑拿起茶杯輕抿上一口,道:“那小子生性靦腆內向,就怕人多處露面,往年匯溪宴總是老二來參加,不知今年吹了哪陣子風竟然要代替老二來,你說這許久還未見人,想是又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而誤了時辰了吧。”
浣溪大使點了點頭未多說什麼。
憶王孫在一旁安靜地看著場間戰鬥,忽然說道:“年輕人總是想法奇怪,去什麼地方做什麼事是他們自己的意願,我們還是認真看著少年們的比試吧。”
憶王孫今年九十九,已是老人,也是五殿大使中任職期最長的,自是有一定威勢。
於是幾位大使都不再說話而靜靜開始看著場間的戰鬥。
此時馬三和唐二元已經比試到了第六十七招。
劍各不同。
一鋒,一寒。
馬三不喜歡這把劍,因為這把劍太過鋒利,因為太過鋒利才不喜歡,因為劍是用來藏的,劍的鋒芒也是要藏的。此劍名凌霜。
唐二元的劍很像另一把劍,這把劍叫寒息,而和其相似的另一把劍此刻在張則已的眉心前。
太冷很寒。
以至於晴朗的天氣下竟然讓人感受到了襲人寒氣,而張則已打了五個噴嚏。
茶在桌上,快要涼了。
只有那人立於火爐前,待杯中茶盡又給自己重新添滿,似乎發生的一切與自己毫無關係。
咔嚓一聲,接著伴隨一聲重響,原本好好安在門框且很無辜的木門突然被劈成兩半。
看著破門而入的那兩道身影,張則已挑了挑眉,然後看著地上的破木板,此時心情和碎成一地的木門一樣無辜,只得心中暗自抱怨:“我他媽招誰惹誰了?女人天生就有殘暴的潛力嗎?”
門前兩身影,一主一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