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可以的話,我真的想在這方院落裡喝茶看雲曬太陽,不過只有一個時辰了。”左師有些遺憾地說道。
張則已平淡說道:“並非我不買您這個面子,而是因為這是我個人的意願。”
左師看著天邊雲,很長時間後說道:“你的確是一個讓別人不知所措的人,我是說你的一些做法。”
“無關乎對錯。”張則已微笑道:“想做就做。”
左師自嘲笑道:“我來過這方院落數次,可有很多次都不是遂我意願的,難道真的是我運氣差?”
“嗯,”張則已看著某處實則那處的風景並沒有進入他的眼中,只是假裝地看著那處道:“三人行,必有一個幸運兒,或者兩個。”
左師有些感興趣道:“那麼會不會連一個幸運兒也都沒有呢?”
“不會。”他肯定地回答道:“因為必然還會有一個倒黴蛋,但並不會所有的人都會倒黴,那麼餘下地兩人中至少有一個人的運氣不錯。好運可以經常關照一個人,但是一個人是不會永遠倒黴下去的,也許只是一個小小的機遇這個倒黴蛋就會時來運轉甚至飛黃騰達。”
左師點頭道:“有道理。”
張則已說道:“我這裡還有一個椅子,您是要走還是留在這裡曬太陽?”
左師想了想,說道:“不錯的提議,我選二。”
……
很長時間過去,距離匯溪宴開始也只有半個時辰。
柳含煙目光始終在殿外。
當然並非沒有那個傢伙宴會就不開始,這當然是毫無道理的,受邀請者自然有權力選擇參加或者不參加。
往年中的匯溪宴邀請到的自然是試劍試上表現非凡的年輕弟子。不一定每年都會有劍試第一,因為往年的劍試終試考核的題目是掌門大人親自所出,令人不解甚至看上去毫無道理的是,這些題目要麼刁鑽古怪,要麼超越了參試者的能力範圍,比如今年的題目就是戰勝掌管孤山五方的的五意先生。孤山五意本就是後三境界的強者,而五名參試者連初三境都未到達,甚至某人沒有境界,這豈非兒戲?
於是數十年中都很少有劍試第一誕生,大都未透過考核。然而這些弟子卻不在意,因為劍試的本身意義在於承師門下而非劍試第一。
而今年的試劍大試卻誕生了一名劍試第一者。
令人意外的是,這名劍試第一者是傳言中不會修行且毫無境界的普通人,當然他不會是一個普通人,因為除此之外他還有兩個名稱,小有名的孤山閒散人;那名少年的洗劍童子。
柳含煙當然是希望他能來的,自然也是因為後面的那個名稱,是的,他首先是夜兒的劍童,那麼他就算只是一名劍童也還和凌雲殿掛著關係。
今年的劍試中,四位大使都新收了弟子,可唯獨他沒有。當日他是有收張則已為弟子的想法,只不過這個張則已卻並未想著承師,不免有些遺憾。
想著待會宴會開始這些大使們新收的年輕弟子們在他們的授意下總會下場表現一番,而他凌雲殿只有一個張則已,這當然是各殿表現的機會,這懶貨不能不來!
承師門下最重要,當然成為劍試第一也是附帶著的想法,當然是不太重要的,但這個懶貨並未想著要承師,而是奔著劍試第一去的。想到這裡,柳含煙眉毛稍皺,甚至有一點擔心。
這傢伙做事讓人琢磨不透,要是真的耍起性子可怎好?左師怎麼還不到?
殊不知他這般想時,左師正和張則已在院子裡的椅子上曬太陽。
左師說道:“我的這把椅子沒有你的好。”
張則已玩笑道:“您的真是一張尊貴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