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聲風聲,以及一聲貓叫,聲聲入耳。
馬三安慰道:“既然是匯溪宴就沒有理由不邀請你,也許是那些執事們不小心忽略了呢?”
張則已回過神來,笑道:“其實我並不如何關心宴上種種,如果有好的吃喝還可以勉強考慮。”
馬三看了他一眼,說道:“都是些真正的大人物,我不曉得那時你還能否吃好喝好?”
張則已翻白眼道:“總得一張請帖吧。”
馬三擺手道:“得得得,到時要是真的沒有邀請你,那我也就不去了,不如下山一起喝酒痛快。”
張則已搖頭嘆息道:“墮落了你,我只是一個劍童,真正連外門弟子都算不上,那些人也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你不同,要是私自下山被發現,後果可是非常嚴重的。”
馬三瞪了他一眼,非常不滿道:“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婆婆媽媽囉裡囉唆了?”
張則已摸著白貓柔順的毛髮道:“為了我你放棄匯溪宴的資格,然後冒著風險陪我下山喝酒,怎麼看這都很不應該啊。”
馬三打了他一拳,罵道:“去你的吧,你就不能說些好的?”
張則已笑了笑,忽然說道:“你的又無名劍斷了之後,那傢伙有沒有給你賠把新劍給你?”
馬三淡淡說道:“作為執掌劍池的五意先生,你覺得會欠我一把劍?”
張則已目光在他身上搜尋著,道:“拿出來看看嘛,不要這麼小氣,劍池先生送的劍肯定不是一把普通的劍。”
馬三任由其目光在自己身上探尋,白眼道:“你不和我打架,我幹嘛要帶劍?”
張則已驚呼道:“呀呵,三兒啊,怕我給你搶去還是怎地?我是那種人?難得今兒個有心情識劍,我怕你被人給哄了送給你一把削菜的贗品。”
馬三說道:“我並不喜歡那柄劍,太過於鋒芒。”
張則已有些不明白,說道:“劍不就是講究一個“鋒”嗎?”
馬三搖了搖頭,說道:“劍是用來藏的,太過鋒芒反而不是一把好劍。”
張則已眨了眨眼睛,心想的確是有那麼幾分道理的,然後又想起了數日前在這片鏡湖上的情節。他走至湖畔,低頭向湖面看去。
馬三提醒道:“小心腳滑,會掉下去的。”
張則已回過神鄙視道:“真是沒有見識,你有聽說過鏡湖淹死過人嗎?”
湖中的倒影的心景非常模糊,隱隱呼呼看清那是一把劍的模樣,而在一旁還有一塊磨劍石,當時第一次看見時他沒有明白,如今還依然不得其解。
船飄至湖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