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浪水清,洗我帽纓,滄浪水濁,洗我之足。
我有四道劍,為直、疾、燃、簡。
……
天空是晴朗的天空,即將入暮。
少年是何樣少年?還依舊驕傲。
劍在何方?
此時兩人的手中是沒有劍的,以木代劍,一切可皆為劍。
不知是風還是那些凌然的劍意,撫起少年們的衣衫。
張則已感知著那兩道一清一濁明顯不一樣的劍意,下一刻,便劃出了手中的木枝。
如果有外人在場一定會非常驚訝他剛才的動作,明明非常簡單,卻劃出瞭如此劍意充沛的劍招,甚至於草木皆可感受其凌絕。
這是一記燃劍。
張雲輝讚歎道:“這難道就是正宗孤山光明劍法?”
張則已道:“這是劍四式。”說完這句話後,他將這道凌厲至極的劍意給揮了出去,看上去非常的隨意簡單。
然而絕不會那麼簡單,因為揮出去的這道劍意很快,快到連肉眼都很難追尋其蹤跡,只是一瞬息,劍與劍相交。
不知多久之後,張則已看著手中的那根斷樹枝然後又看了一眼張雲輝。張雲輝正低頭對著手中的斷枝在思考些什麼,大概感受到對方的目光,於是抬起頭,兩眼相對片刻,然後兩人同時開懷大笑。
晚間山道有清風徐來,山下炊煙升起,林中劍影浮動,鳥兒歸林。
張則已看著腰間的劍道:“這會是怎樣的一把劍呢?”
張雲輝笑道:“此劍名為雖壽。”他看著張則已道:“勝負不必再說,然下次見面是一定要和先生好好打一場了。”
張則已道:“自當恭候。”
……
張則已看著對面的劍道:“那少年果然不一般,好在今日比試並沒有動用真正的實力,單憑劍四的劍意便與那少年持平,不然可真的要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