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完有點尷尬,連忙說道:“那我現在再想個化名?”
小伍搖頭道:“晚了,你真名都報出來了,現在再改名有啥用?吃一塹長一智,等下一次搭夥支鍋做飯的時候,你再改名吧。”
我只得無奈點頭。
這時紅姐問道:“對了,小伍,咱家支鍋的呢?咋沒看見他?”
結果話音未落,墓室的深處突然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怎麼?小紅,幾天沒見,想我了?”
隨著話聲傳來,這群耗子們呼啦啦的向兩側退去,給讓出一條通道來。緊接著,一個身穿帆布工作服,膚色黝黑,吊三角眼,蓄著絡腮鬍子,頭髮花白的五十多歲的男人便走了出來。
他顯然就是王掌櫃,因為他和我們在沱江抓住的小王掌櫃長相有七分相似,一看就是父子倆。
一見到這隻支鍋的大耗子,梅叔的身子微不可查的抖了抖,我也在暗中悄悄攥緊拳頭,忍不住的亢奮起來。
紅姐連忙上前一步,嫵媚的摟住王掌櫃的胳膊,嬌笑著說道:“王掌櫃!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呀,我想你想的抓心撓肝的。”
王掌櫃卻冷笑著推開紅姐,不屑道:“去你孃的!裱子嘴裡沒一句實話!全他娘是逢場作戲!”
隨後他環視一圈,目光落在我和梅叔身上,問道:“你們兩位,就是鴨子河邊撈屍的師傅?”
我趕緊賠笑著點頭道:“是,見過王掌櫃,久聞大名,幸會幸會……”
梅叔也拿出了影帝級別的演技,假裝客套的奉承道:“久仰久仰……”
王掌櫃並未起疑,淡淡的點了點頭,對我們說道:“很好,兩位只要踏踏實實跟著我幹,日後準保你們發大財!”
我和梅叔連忙齊齊點頭,連聲說:“謝謝王掌櫃!謝謝王掌櫃!”
這時王掌櫃又瞥了一眼我們身後,見沒有其他人,不禁納悶道:“咦?小紅,老吳和許教授呢?他們兩個沒和你們一起下來?”
一提起這倆人,紅姐就開啟了話匣子,苦笑道:“支鍋的,這事說來話長,您還記得下來的盜洞裡有食人魚吧?”
王掌櫃冷笑了一聲,伸出胳膊來,只見他小臂上鮮血淋漓,顯然也被食人魚給咬了好幾口。
“他孃的,我能不記得嗎?你看看我這條胳膊!”
紅姐連忙虛情假意的安慰了幾句,然後又把老吳和許教授之間的恩怨給說了。
王掌櫃和他身邊的耗子們聽得聚精會神,彷彿在聽故事一樣,最後眾人不禁感慨,都說許教授看起來像個書呆子,沒想到臨死前還挺硬氣,居然一命換一命,把老吳給弄死了。
等說完了許教授和老吳之間的故事,紅姐又問王掌櫃:“對了,支鍋的,我們來的路上,看見土狗死了。這到底是咋回事,他是被誰給害了?”
一提到土狗,王掌櫃的表情立即一變,我環視周圍,只見其他幾名耗子的臉色也都變得不太好看,慘白慘白的,似乎土狗之死,牽扯到什麼恐怖的事情似的。
只聽王掌櫃壓低聲音,忐忑的說:“土狗這事……怕是因為我們擅闖古墓,惹惱墓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