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誤會我又有歪心思,我只是想借她一些頭髮。
含情脈脈的瞅著她的眼睛,我伸手說道。
“借點頭髮給我!”
“你要幹啥,女人的頭髮就是命,我可不陪你瘋!”
孫寧寧吃驚不小,左右兩隻膀子激劇晃動起來,從我手底下掙脫。
指指了自己的嘴唇,我尷尬的說道。
“不用很多,我想弄點小鬍子,周領導認識我的!”
她鬆了一口氣,走上兩步,將掛在我腰間的鎖匙扣取下來,掰出小小的水果刀,鉗起腦殼上一小嘬頭髮絲,手腕一動,滋滋兩聲切下來,遞給我說道。
“哎,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山子,你可別玩砸了!”
我小心翼翼的接過來,攥在手心,點頭說。
“你先出去,我拾掇拾掇!”
孫寧寧詫異的瞧了我幾秒鐘,而後唉聲嘆氣的自言自語:“真是遇人不淑啊,哎!”掉頭就走了出去。
嚼了一會兒泡泡糖,我將頭髮黏在嘴唇上,而後才蹬蹬的下樓。
婚禮正在拜堂,我在人群裡找到周領導,悄悄的靠過去,瞅著他鼓包的後腦殼,臉上殺氣頓現。
“對不住了,你不死,我睡不著!”
周領導不知道被我算計,瞅著對跪磕拜的陳慧和大頭鼓掌,直到酒席開始,他才回頭來瞧我。
“咿,兄弟你是?”
我抓了抓腦殼,指著最後面的座位說。
“那邊清淨,我有個發財的好路子,不知道領導有興趣嗎?”
聽說有錢賺,周領導頓時眼睛發光,側臉瞅著後面的一排桌子,見沒幾個人,點頭說:“請!”
漫步過去,原本坐著的幾個小流氓蹭蹭幾聲全都跑開了,我吃了一驚,瞅了瞅自己一身裝束,不由得樂了。
周領導啤酒肚子很大,拉開椅子坐下,瞅著我。
“兄弟,有話不妨坐下來,邊吃邊聊!”
我咧嘴笑,依舊站著,伸手拾起一瓶酒,吧嗒一聲起開,晃著瓶子說。
“咱做事有個規矩,得先喝酒,幹得了八兩說一半,一斤倒家底!”
“呵呵,兄弟,要說別的,咱可能做不到,可要說喝酒,那你就瞧好了!”
周領導起身,走到鄰桌,撿了兩瓶高度白酒過來,起開蓋子,摸出喝茶的水杯,先倒出一瓶,一口喝個精光,而後有將另一瓶禍害了,打著飽嗝,酒氣翻天說。
“怎麼樣,現在可以說了,看在你一身黃皮的份上,我姑且相信你!”
想了想,我捏造了一個假象,拉過椅子,挨著他坐下,如此一來,他始終都不會正視我,加上戴了蓋帽,還粘了鬍子,他斷然不會發現。
“領導,前幾天,我在黃龍村發現了一副畫,是吳道子的真跡,你猜從哪兒來,地下來的!”
周領導酒量不錯,可惜白酒後勁很足,他呼吸漸漸加重,喘著粗氣,仰脖子大笑起來。
“哈哈……怎麼著,你想幹,這可是犯法的!”
“是啊,要不怎麼找您商量呢?”
順手推舟,我明確表態,他敲著桌子,聽著噠噠的聲音,想了很久後,點頭小聲說。
“放手去幹,凡事有我,不過黃龍村旁邊的甲子村有個李山,這傢伙狠,你可別讓他得到訊息了!”
果然,和我預料一抹一樣,周領導就是個勢利小人,無利而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