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城的捕快果然都是吃乾飯的,方白羽連殺四人也沒有人來拿他,倒是有幾個手拿西瓜刀的人過來想維持秩序,不過一看滿地的血腥這些人跑的比兔子還快。
“你剛剛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少年看了李逵一眼,當初在無雙城外的那種感覺又來了,方白羽想給自己一個殺人的理由。
“新郡守上任,我們田間郡和知北郡舉要行一場足球友誼賽。”感覺到方白羽的殺氣李教頭提心吊膽的說道。
“關我屁事。”少年罵完才想起來這事和自己還真有關係,好像現在自己也是田間足球隊的隊員了。
“你是讓我去訓練的,其他人呢?”方白羽覺得既然是足球隊就應該有很多人才對。
“他們就是。”李逵流淚指著地上的四具死屍。
“對不起殺早了。”少年很遺憾,多好的接近樑上的機會阿。
“大人您沒有事我就走了?”珍愛生命遠離方白羽,而且大漢還要去料理幾個隊員的後事。
“球不踢了嗎。”劉佳人又黏過來了,少年一邊抵擋著她的糾纏一邊向李逵問道。
“怎麼踢?”大漢苦著臉反問,經他解釋方白羽才知道,原來明界的足球不是十一人制而是五人制,兩前鋒兩後衛再加一個門將,雙方共十個人,比賽的地點也不是足球場,而是和唱戲一樣搭一個大臺子,兩隊在平臺上踢球。
“那現在怎麼辦?”少年裝出一副為李逵著想的表情。
“只能和時總隊商量商量了。”大漢愁眉苦臉的說道,他口中的時總隊是鬥雞隊的管事,名叫時遷,現在鬥人不行了只能鬥雞。
“不要阿。”方白羽想說再招幾個人不就行了,邊上劉佳人的鹹豬手又伸過來了,小豬正在少年手裡睡覺呢,被她一撥掉到了地上。
“嚕嚕。”小豬睜開眼睛突然興奮的向一處跑去。
“嚕嚕你給我回來。”小豬老是嚕嚕叫,方白羽就給它起了這個名字,不過這個寵物不是很聽話,聽見了少年的叫聲它還是向一具死屍跑過去。
“老鐵我們走。”那兩個吃豆腐腦的相互攙扶著起來。
“啊。”剛剛那個昏倒的一歪頭突然又昏了。
用不用這麼誇張阿?那個吐的覺得戲演過了,然後他也一歪頭。
“呃。”這個人卻是連苦膽也吐出來了,不過他覺得自己的吐點並不低,因為一邊那個腦袋開花的傢伙又從地下爬起來了。
“有鬼阿。”剛剛那個喊大家來圍觀殺人的閒人又喊了一嗓子,不過這次喊完觀眾們都下線了,小豬在地上四處跑,那四個球員就這麼站了起來,這麼驚悚的劇情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的。
“陸俊你別過來。”李逵就接受不了,腦袋開花的球員過來想和他握手,大漢尖叫著躲開了。
“李教頭現在應該可以比賽了吧?”
王姐和劉佳人都暈了,方白羽一手託一個,他才不管驚悚不驚悚呢,少年只知道這戲又可以演了。
白馬城很大,北據街發生的一幕只是大河中的一道波瀾,水花起來又落,一處餘波到了百丈外的秀景街上。
秀景街的名字很好,這裡賣的東西卻很晦氣,主要是喪葬用品。
腳步停在了一家棺材店的門前,這個人是個有些丰韻的中年婦人,她面前的棺材店是新開的,剛剛漆過的招牌上寫著棺材店的名字:黃泉客棧。
“東家回來了。”櫃檯上那個無精打采的小夥計看了她一眼,便低頭繼續打瞌睡。
婦人沒有理他,她邁進店門走到角落裡的一具棺材前,手一伸把棺材蓋掀起來,然後自己躺了進去。
黑暗過後還是黑暗,棺材裡狹小的空間不停下落,最後降落到了一個幽深的長廊。
“求求你放我出去。”婦人從暗門中出來,密室壁上的鐵欄中立刻傳出了淒厲的哭求聲。
“我答應過姐姐只殺你一次,不過要我這麼放過你也不可能。”
婦人點亮了牆壁上的燈火,密室裡有兩間牢房,囚禁著一男一女兩個囚徒,這兩個人一個是原無雙城的縣令江流,另一個人是方白羽的丈母孃阮清秋。
“我對不起你姐姐,我真的已經後悔了,香嵐你放我出去,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中年人痛哭流涕,曾經的縣令現在碗裡只有窩窩頭,身上穿的和犀利哥一樣。
“這些話你以後和我姐姐說吧,我這次不是來收拾你的。”婦人的身影在話語聲中不斷變化,最後又變回了那個嶽府的清秀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