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仔仔細細的查。”他不放心的叮囑一句。
李俊儒得令,消失了。
*
只打上回沖田嬤嬤擺臉色後兩人便一直僵持著。這回出廂房便見著鳳榕溪拿著一塊佩環暗地裡啜泣。
這一下子便心軟了,立刻放下手中活計走過去,“小姐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那姓吳的又欺負小姐了?”
轉眼注意到她手中的佩環,頓時也跟著觸景生情,眼角溼潤,聲音也隨即哽咽,“這青玉佩環本是你娘貼身佩戴之物。後來……你娘沒了,後來被老爺珍藏起來,如今這佩環輾轉來到小姐手中,說明老爺還是十分疼愛小姐的。”
鳳榕溪點點頭,抱著田嬤嬤哭了起來。
想到鳳雲雷還在乎自己,鳳榕溪心頭一掃方才的陰霾,與田嬤嬤說起吳穆贇今日驅趕她好友的事兒。
“我看大人不是隨意得罪人的性子,小姐你還是注意著點,這朝堂上的事兒咱們後院裡頭說不準,可得免去夫君的後顧之憂不是?小姐你日後還是多關心這點大人。”田嬤嬤抹了抹淚,好言勸說。
田嬤嬤來了兩個多月,鳳榕溪的所作所為她都看在眼裡,這小姐日日就是爭寵奪愛,對自家夫君的關愛是少之又少。
鳳榕溪點點頭,拉著田嬤嬤做到一旁,讓歡襲端上茶點,以茶代酒像田嬤嬤致歉。幾句好言好語兩人便也好如初。
歡襲在一旁說不出心裡是喜是憂。長此以往只怕連田嬤嬤都奈何不了她家主子了。
*
一連數日的銀雪紛飛,地面已積了厚厚一個如粉末一般的細雪。
今夜月光分外皎潔,連樹枝丫上懸著的冰條,都被映照得都透著光亮。吳穆贇在莫芊桃廂房門口來回踱步,那腳印兒深淺不一繞成了一個圈兒。
就在他彷徨之際,房間裡內有了聲響,他貼耳聽了聽,猜測這個女人必定是睡覺不安生,不小心跌落床了。
接著聽她嘟嘟囔囔的嘀咕幾句,便又沒了響動。透過窗欞縫隙,看到莫芊桃縮被窩裡,渾身包裹得密密麻麻,轉身又睡得安詳了。
吳穆贇心中頓起忿怨。
悄聲無息的鑽入房內,用防身的匕首在她臉上拍了拍,冰涼的寒意讓禁不住有縮了縮脖子,恨不得將整個腦袋都塞進被子裡。
吳穆贇知她日日被禁在府裡,不可能與外界取得聯絡,故而想著試探一二。
本想掀開她被子,將她凍醒,思及她病好未痊癒,便只得作罷。
“哐當”一聲,他撞翻了一旁的妝奩匣子,裡頭琳琅滿目的珠串釵子一併落了下來。
她這才一骨碌的怕爬了起來,被那閃著寒光得刀刃刺了眼,頓時一個激靈縮到牆角。
“什麼……什麼人……要幹嘛?”
她已然被嚇懵了,加上還未睡醒,腦子裡沒有半點應急反應。
“我亦想問問你,你是誰?”吳穆贇變了聲,蒙著面只露出一雙幽深的眸子。
這一問,讓莫芊桃更懵……
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