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癮?小田聽道關鍵詞,他思考一陣,想要細問時,發現莫芊桃已經不在了。
待她回來時本以為小田已經睡下了,誰知又冷不丁的聽他說了一句,“你怎會認識這個東西?”
“知道就是知道呀,哪兒有那麼多原因,而且,這個東西並不是人人都可以種植的,我剛才說過了,這東西能害人,服用過多會上癮,很多小攤販喜歡放果殼在飯菜裡,這樣可以讓客人吃上癮,而且只吃他們一家的,吃別人家的都沒味兒了。”
莫芊桃根本不知道小田摘回來的果子,是章家人種植的,只當是不知情的人種來欣賞而已。
小田聽完,不在出聲,兩人便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小田一大早便出去門了,他去了樹林的籬笆院,找到那個依然披著大氅的師父。
“這便是上回提到的果子。”小田將小布袋放在桌上攤開,露出裡面大小不一的果實。
師父是第一次見到陌生的罌粟果,他放在手中瞧了瞧,聞了聞,看不出有什麼端倪。
“據說……這東西能入藥,也能讓人上癮。”小田將從莫芊桃哪兒得來得訊息,告知男子。
師父一聽,感覺有幾分懸乎,“還有這種東西?”
小田從這句話裡,聽出了質疑,他自己本身也是不相信,所以覺得師父不信,也是能諒解的。
“確實很懸乎,帶回去讓人著手查查,應該能查出些端倪來。”
男子將布袋封好,放進了一個小匣子裡,“我已安排人手暗中幫你調查,若是有進展我會通知你。”師父最後交代一句後,小田便起身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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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那伙房裡的老張,只從被莫芊桃變成廢人後,便鮮少回章家幫忙了,成日不是躲在屋子裡,就是跑鎮上的勾欄院,花點銀子找個女人發洩心中怨氣,久而久之,連勾欄院也不願意迎他入門了。
他只好換個發洩的法子,不是進賭坊,就是在酒館子討酒喝,沒日沒夜的這麼鬧了一陣,人都老了好幾十歲。
章家知他身體出了狀況,便支付了一大筆酬勞給他,大有讓他安度晚年的意思。
“今日個手氣真他孃的背。”老張從賭坊剛出來,黑這一張臉,往地上啐了口痰。
“大兄弟,錢財散盡了才是轉運的開始,你黴運到頭了,應該接著堵上幾把。”從賭坊了裡追出一個黑壯的大漢子,摸準老張意猶未盡,越輸越想賭的性子。
老張聽著話,是極為順耳,立刻搓著雙手,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繼而想到自己口袋空空,立刻就搭聳著腦袋,十分無奈。
漢子見狀,立刻迎了上去,教唆老張再進去賭幾把,“我看老哥你不是運氣差的人,你看你面色紅潤,似要轉運了,我這裡有點小錢,你只管拿去賭,輸了算我的,贏了咱們對半分。”
老張一聽,喜了,“還有這等好事?”
“老哥不瞞你說,老弟我略懂面相,所以……不是十拿九穩的事,我也不敢這樣糟踐銀子,咱也不富裕。”漢子將錢袋遞上,這一舉動,對老張來說無疑是巨大的誘惑。
老張拿著錢袋子,咬咬牙,又回去了,漢子跟在他身後寸步不離。老張原本不報什麼希望,哪隻還真被那漢子說中了,手氣好的不得了,沒幾下子就開始翻盤了。
“老哥,差不多就行了,我們走吧。”大漢及時叫停老張。
老張殺紅了眼,哪兒肯就此罷手,“再來一把,最後一把。”
大漢已經留意到兩人此刻周圍,已經圍著賭坊打手,只得讓老張輸了兩把之後才得以拖著他離開。
“老弟,你這是作甚?你不是說我會包贏嗎?”老張拿著錢袋子,掂量掂量輕重,之後十分不悅。
“老哥,我也是為你好,你要再贏下去,咱們可出不來賭坊了。”大漢說著,並暗示老張朝賭坊看去。
老張這一回頭著實嚇了一跳,賭坊外立著三個高大黑壯的男人,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倆人,老張頓時覺得背脊發涼。
“謝了,老弟。”
隨後兩人走到一顆大樹下,將錢袋裡的銀子各分一半,老張為了報答漢子的慷慨解囊,兩人找了一家食肆,準備喝酒吃肉慶祝一番。
“去章家食肆吧,據說哪兒的菜餚堪稱人間美味。”大漢豎起大拇指。
老張一聽,眼神變得飄忽,他猶豫道:“換個地兒吧,章家食肆過於紅火,現在去怕是沒啥吃的了。”
大漢點點頭,拍了拍老張肩膀,“都聽大哥安排。”
兩人去到食肆後,相互介紹起來,老張也得知大漢全名叫秦漢,家住與江南鎮有一湖之割的綿夾村,家中養雞養鴨就是沒種田,平日裡就靠他給人算命掙些小錢,一家人生活稍顯拮据,這才想去賭坊試試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