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道,“那我扶你去。”
吳松道,“你扶我去?那是女人啊。”
女人道,“醫官眼中無男女,再說,我只是扶你過去,到了外面我會和你保持距離的。”
吳松無奈,只好被女人扶著,來到了帳篷外面的一片樹林裡。
女人在林子外面站住,對吳松道,“你去吧,我就在這裡等著。”
說著,女人轉過身去。
吳松看向林子,林子裡只有稀稀疏疏的幾棵樹,視野開闊,他連跑都沒有機會。
吳松隨後轉念一想,自己為什麼要跑呢?
過了一會兒,女醫官道,“好了嗎?”
吳松道,“好了。”
女醫官轉過身來,狐疑道,“你就沒有走吧?你不是去小解嗎?”
吳松逼近女醫官,道,“我是騙你的。”
此時兩人相距不足一尺,女醫官後退一步,不自然道,“現在戰事吃緊,你要是沒事,就不要消遣奴家,我還要回去醫治傷者呢。”
吳松步步緊逼,女醫官還想再退,不曾想後面乃是一棵大樹,退無可退,吳松道,“我來這裡,是要辦一件事。”
女醫官扭過臉去,道,“你想幹什麼事?”
吳松看著女醫官的臉,沒有說話。
女醫官在吳松的目光之下,慢慢的紅了臉。
吳松覺得玩的夠了,道,“我是中界島的守軍,我來這裡是為了刺探海盜的情報的。”
女醫官聽了一驚,猛地回過頭來,不妨此時兩人相距很近,女醫官的這一回頭,差一點就和吳松的嘴唇相碰。
女醫官的臉更紅了,低頭看著地面。
吳松退後一步,眼含笑意,道,“我知道你不是海盜,你不會告發我。”
“何以見得?”女醫官道。
“你頭上的簪子,”吳松道,“那種簪子的樣式,是東洲西部海岸的居民流行的一種樣式。我此前來過好幾次中界島,也在附近的幾座島上逗留過。
他們本地的女人,所用的簪子什麼樣式都有,因為她們所使用的簪子都是從南來北往的客商那裡購買的。
但是唯獨沒有你這種簪子的樣式,因為這樣的簪子都是自己做的,並不出售。
我說的對嗎?”
“不對,”女醫官道,“這簪子是我們從搶劫的一艘船上的的得來的,我自小就生長在海盜之中,我現在就去告發你。”
吳松盯著女醫官看了良久,沒有說話。
女醫官不再臉紅了,眼中有挑戰的意味,道,“你現在是否想要殺了我?”
吳松道,“不,我只是在想,我看錯你了。”
“哦?”女醫官饒有興味的道,“看錯了什麼?”
“我之前以為你是一個一本正經的、不會開玩笑的、古板的、只是長得漂亮的一個女人而已,”吳松道,“但是,我發現,你很會開玩笑,很有趣。而且,還有一點。”
女醫官道,“哪一點?”
吳松笑道,“你的本地土語學的還不夠好,還是可以聽得出東洲話的口音。走吧,告訴我海盜頭子在什麼地方,早一點殺了他,我就能早一點把你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