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按規矩是該停的。”車伕猶豫道,看向吳松。他只是一個小小的車伕,如果不按規矩來,出了什麼事,上頭怪罪下來,他可擔不起。
“無妨,這裡不用停車。”吳松道。
既然兩人都這麼說了,車伕只好揮動馬鞭,繼續向前趕路。
將狼看了一眼吳松,眼神中滿是好鬥的神色。吳松微微一笑,並不在意。
於是,在官道上就出現了這麼一幕:一輛馬車在急速前進,而在馬車兩邊,則是一個妖族,一個人族,和馬車維持一樣的速度奔跑著。
又跑出去十里地,下一個驛站出現在眼前。吳松和將狼兩人依然跟在馬車兩邊,誰都沒有落後一步。
“不要停!”將狼大聲道,隨後轉頭惡恨恨的看著吳松。到現在為止,他們已經一口氣跑出去了將近二十里地。將狼雖然還能維持呼吸的平穩,但是頭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車伕看向吳松,吳松點點頭。車伕只好繼續趕車前進。
吳松也看向將狼,微微一笑。他身體強悍,不用元力,單憑自己的身體,跑到現在依然輕輕鬆鬆。
兩人再次跑出去一個十里地,又一個驛站出現在眼前。此時,兩人已經跑出去三十里地。
吳松感到有些累了,但催動元力之後,疲累感頓時煙消雲散,整個人又充滿了無窮的精力。
而反觀將狼,他沒有元力可以使用,從開始到現在,都是以自己的身體來跑。現在他頭上汗如雨下,身後的衣衫已經溼了一大片。
吳松看他的呼吸,並不紊亂,知道他還能再跑幾十裡地。吳松有充沛的元力來作為支撐,自然無懼比拼。只是如果兩人一直比拼下去,那麼最後必然是將狼在拼盡全力後落敗,對他的自尊心是一個極大的傷害。
現在吳松他們深入妖族地盤,身邊唯有一個將狼可以提供幫助,吳松是萬萬不願得罪它的。
眼看下一個驛站就要到了,看將狼的意思,還是不願意停車。吳松撤去元力,很快頭上就出了汗,他故意張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然後放慢速度,很快就落在後面。
將狼看吳松終於落敗,咧嘴大笑。
車伕扭頭道,“前面驛站還停不停車?”
將狼笑道,“停,我去喝口水。”
馬車在驛站旁邊停下,玉兔教教主寧煙和雲容下車後,都在等著吳松趕上來。將狼端著一碗水,大喇喇坐在驛站外的椅子上,一邊喝水,一邊看著吳松走過來。
“怎麼樣?累的不行了吧?來,這有水,喝口水吧。”將狼豪氣十足道。贏了吳松,讓他的心情十分開心。
吳松淡淡道,“不必。”
他走到玉兔教教主三人那裡,和他們低聲交談起來。
將狼是妖族,天生耳力非凡,吳松他們離他有十多米的距離,又刻意壓低聲音,但是即便如此,他還是隱約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寧煙道,“剛才是怎麼回事?怎麼趕得這麼急?是有人追上來了嗎?”
吳松道,“是那個妖族護衛,和我暗中較勁兒。我剛才是故意輸給他的,要不然,現在他都不會讓停車的,好了,你們喝口水,歇一會兒,然後我們繼續趕路。”
將狼一聽這話,當即心頭火氣。前一刻,他還以為自己贏了吳松,得意非凡。沒想到,原來是對方讓自己的。如果不是他耳力非凡,偷聽了吳松他們的談話。
那麼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就只有他一個人被矇在鼓裡了。
這讓將狼十分生氣,感覺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侵犯。
“哐啷”一聲,將狼把手中的碗一把摜在地上,摔得粉碎。
吳松等人轉頭看來,將狼站起來,大步走到吳松的面前,道,“我聽到你剛才說的話了,我不用你讓我,我們正大光明的比一場,輸就是輸,贏就是贏。”
吳松沒想到這個妖族的耳力如此靈敏,不禁後悔剛才說的話。
“兄弟,我們是出來公幹的,不是來遊玩的。你也是官差,你的任務就是保護我們,免受你的族人的傷害。為什麼你一定要和我現在比試呢?
這樣,等到我們到了目的地,我把差事辦完,我們再來比試,如何?”吳松提議道。
“不行,”將狼大手一揮,強硬道,“現在就比,我一刻都等不了。”
吳松嘆息一聲,自己怎麼攤上了這麼一個妖族,無奈道,“你想怎麼比?”
將狼走到馬車旁邊,一手伸到馬車底下,把馬車抬了起來。這輛馬車少說也有兩三百斤重,它一手輕輕鬆鬆就抬了起來,端的是力氣非凡。
將狼一手抬起馬車,一手抓住一個車輪,猛地一拽,把車輪拽了下來,仍在地上。
然後他放下馬車,失去了一個車輪作為支撐,馬車便向一旁傾斜下來。
“剛才我們比腳力,你故意輸了,那我們就算平手,這一輪我們比力氣。現在馬車失去了一個輪子,我們輪流抬著馬車走,看誰能堅持的時間最長。”將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