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城中的每一個地方,都能看到鳳鳴門的人。不得不說,這個鳳鳴門的勢力,確實比吳松他們想象的要大得多。
晚上快到子時,吳松和張一魯按照紙條上的指示,來到城北劉記混沌鋪。
這個鋪子在城北的一條不起眼的小巷裡,鋪面極小,裡面只能坐七八個人。
老闆是一個駝背老頭,圍著一條髒兮兮的圍裙,見到吳松和張一魯進來,熱情地招呼他們。
城北遠離水石城繁華的城市中心,夜生活和這裡無緣,所以在這個時候,鋪子裡只有吳松和張一魯兩人。
等了一會兒,一個人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這人身材頎長,面白無鬚,長得十分俊美,是一個翩翩佳公子。
來人徑直走到吳松和張一魯的桌子對面坐下,對駝背老頭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
駝背老頭走到門口,將門板裝上,關了門。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胡濤,是鳳鳴門的另一位副門主。門主元雷、副門主郭松,兩位都已經見過,就不用我多說了。”
胡濤開門見山道。
他的話讓吳松和張一魯都是吃了一驚,他們之前對送紙條的人的身份作了很多猜測,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鳳鳴門的副門主。
“你既然是鳳鳴門的副門主,那想必和元雷郭松是一夥兒的,昨晚為什麼提醒我們郭松會帶人來暗殺我們?”
吳松道。
“自然是為了我自己,我有我的計劃。
我雖然和元雷郭松同為鳳鳴門門主,但是我和他們並不是一夥兒的,反而有深仇大恨。
元雷和郭松在多年前就認識,是交情很深的老朋友。我和他們是在水石城裡認識,認識的時間不過只有四五年。
所以,在鳳鳴門裡,元雷和郭松同氣連枝,而我則隱隱被他們視為外人。
這其實不算什麼,人之常情而已。但是可恨的是,郭松在暗地裡和我妻子偷情,讓我顏面掃地。這一點是無論如何,我都無法容忍的。
但是郭松和元雷交好,如果我貿然去找郭松的麻煩,那元雷一定會幫郭松,到時候恐怕我報不了這奪妻之恨,怕是連自己的小命都不保。
因此我將這口氣忍了下來,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來一舉除掉元雷和郭松。而現在這個機會來了,我們聯手,就可以打敗那兩個人。”
胡濤咬牙切齒道。
吳松和張一魯面面相覷,一時都沒有說話。如果胡濤所言屬實,那確實會做出背叛本門的事。畢竟,對一個男人來說,被妻子帶綠帽子實在是最不能容忍的事。
只是這事該如何來證實?
“胡副門主,你說郭松和你妻子背後有染,那可有什麼證據?”
張一魯問道。
“哼!這個自然是有。這一對姦夫**在城東買了一座小院,每次他們想要歡好時,就去那所院子裡。今晚,我故意說自己有應酬,晚上不會回家。
我想那個賤人一定會派人去通知郭松,前往那座小院。
兩位要是不相信,隨我去那裡一探,就什麼都知道了。”
胡濤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這就去吧。”
張一魯道。
三人離了混沌鋪,前往城東的那座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