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風和楊爽也喝的有點高,楊爽喝的高興,站起來和一群舞女一起跳舞。
吳松本來就不喜飲酒,身處陌生的地方,又有幾分戒心在,就一滴酒都沒碰。
宴會進行到一半,吳松就有些煩了,正準備離開,忽然一個小夥子靠過來,向吳松舉杯道,“兄弟,請了!”
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吳松以茶代酒,喝完後問道,“兄弟高姓大名?”
“姓王,單名一個壯字。兄弟你呢?”
王壯道,他長得虎頭虎腦,說話生意極大,在這吵雜的宴會里,聽起來依然是震得人耳朵嗡嗡響。
吳松報了姓名,兩人就攀談起來。
這個王壯今年十九歲,是東洲東部人氏。他自小就拜入村子附近的一個小門派,門派名叫利器門,傳承已有百多年。
但是一直沒有開枝散葉,百多年來,最繁盛的時候,也不過是十幾人。
傳到王壯的師父這一輩,就只剩下一師一徒。
王壯這次和師父一起出來,一是為了歷練,二是為了物色合適的苗子,希望本門派裡可以再收一些弟子。
“喏,那就是我師父,那個小老頭,你知道他在幹嘛,他在數桌上的蠶豆,他說修士要戒掉口腹之慾,吃東西一定不能貪吃。連吃個蠶豆他都要數好數量,以免多吃,你說可笑不可笑。”
王壯指著不遠處一個人道,那是一個身量短小的老頭,年紀在六十上下。老頭精光頭皮,下巴上一綹白鬍子,臉上總是掛著笑眯眯的笑容。
“你和師父之間很融洽啊,你就這麼說你師父?”
吳松笑道,他們師兄妹三人和張一魯相處,背後無論怎麼說,但是當著外人的面,是不會有一句詆譭張一魯的話的。
“我是孤兒,從小就和師父在一起,我們呢,算是父子,也是兄弟,也是朋友,也是師徒,我從小就是這麼和他說話的,他根本不生氣。”
王壯笑呵呵道。
吳松忍不住大笑,這都什麼和什麼,怎麼既是兄弟又是父子?不過,吳松是看出來了,這個大壯是一個心眼實誠的人,對人沒有那麼彎彎繞繞的心思,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在江湖中行走,多交幾個這樣的朋友是好的。
當晚席散,吳松回到客房。
客房佈置典雅,擺著紅木桌椅,桌上有一壺香茗。靠窗擺著一個香爐,裡面正在嫋嫋冒出香菸。
吳松躺在床上,想著王壯那憨厚的樣子,心裡充滿了快樂,很快就入睡了。
睡到後半夜,吳松從睡夢中醒來。
他感到身體有些不適,仔細探查後,才發現是經過千方經淬鍊的身體,在自動排出毒素。
他先是一驚,以為是誰圖謀不軌,半夜對他下毒。但片刻之後,他就發現毒素的來源是那爐香。
爐中焚燒的香是一種鎮靜安眠的藥材,本身並不有毒素,對人體無害。
只是凡是都一個度,適度是好的,過度就有害了。不知道是哪個下人裝的香,放的太多了,以至於房中香菸太濃了。
這樣一來,原本那爐香是鎮靜安眠,現在就會讓人頭腦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