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吳松現在扛著一個人,還是沒有影響他的速度。等回到山下的酒店,吳松怕這太過扎眼,便伸手托住狗子的胳肢窩,看起來像是扶著一個醉酒的朋友一樣。
進了房間後,吳松把狗子往地上一扔,用狗子的腰帶和鞋帶把他給綁了個結實,這才走進浴室,衝了個熱水澡又換了身衣服,坐了下來後,從狗子身上搜出一個錢包,裡面有幾百塊錢現金和兩張銀行卡,便沒別的東西了。
吳松看看時間,已經快到晚上一點了,又瞅了瞅還在昏迷的狗子,走了過去在狗子身上點了兩下後,才塌心的躺到床上,逐漸睡去。
第二天一早,吳松就撥通了施雲飛的電話,讓施雲飛來酒店找他一趟。施雲飛沒找到火花果,昨天也是在蒼山腳下居住,等著再次上蒼山為孫女尋找火花果。
走進吳松的房間,施雲飛就看到躺在地上的狗子,便問道:“這是誰?”
吳松答道:“一個盜墓的,昨天有四個同夥死到雲池裡了,我抓了一個回來,據他說還有幾件國寶級的文物在他們手裡。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地,還是你說說該怎麼辦吧。”
施雲飛嘿嘿一樂,“這你可是找對人了,我兒子就是公安系統的,我這就打電話讓他帶人過來。”說完,施雲飛拿出手機撥了號,說道:“快來雲池酒店403房間,老子這裡有個好事等著你,快點!”沒等他兒子回話,施雲飛就掛了電話。
“我還沒吃早飯,要不咱們先吃點東西去。”施雲飛剛一起來就被吳松的電話給叫了過來。
吳松忙活了大半夜,也有些飢餓了,便說道:“好,咱們一起去。”
“那他怎麼辦?”施雲飛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狗子。
“放心吧,他一時半會醒不了呢。”吳松頭也不回的說道,然後開啟了房門,“走吧。”
兩人出去在路邊吃了些早點,回到酒店聊起了天來。
施雲飛說,他今年已經快六十了,結婚結的早,不到二十就有了兒子,如今兒子已經將近四十,只可惜的是,他這個兒子並沒把心思放到武道上,而是參軍了幾年,回到大理做起了警察,現在已經是大理刑警大隊的一把手了。
但施雲飛卻覺得這個兒子太不長臉,到了快四十了,竟然連明道境界的門檻都沒摸到。不過唯一令施雲飛滿意的是,他這個兒子給他生了一個孫女一個孫子,著實讓老頭高興了一陣子。
只是他這孫女卻得了這麼一個怪病,施雲飛不忍心眼睜睜看著孫女病死,便冒險來蒼山尋找火花果。
正聊著,就聽見有了敲門聲, 吳松走了過去把門開啟,一個四十來歲很精神的*在門口,這男人身後還跟這兩個年輕男人。
施雲飛一看,對吳松說道:“這就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施軍。”然後說道:“你小子怎麼才來,真磨嘰,快,把這傢伙抓走審問去吧,一個盜墓的,手裡還有幾件好傢伙。”
這男人一皺眉頭,走了過去看了看狗子道:“這人怎麼昏倒了。”
吳松過去拍了幾下狗子,狗子才轉醒過來,他看了一眼吳松,又瞅瞅身邊的施雲飛父子,一時間有些恍惚。
施軍吩咐兩個便衣幹警把狗子給拷了起來,先押到了樓下車裡。而他自己則對施雲飛說道:“爸爸,你是怎麼抓到這個人的?”
吳松走上前,插話說道:“這個人是我抓的,他知道有幾件國寶級的文物的藏匿之所,所以我把他交給警方,希望儘快把那些文物交給國家。”
施軍看了看吳松,一皺眉頭說道:“你是誰?從哪來的?身份證我看看。”
‘啪’的一聲,施雲飛拍了下施軍的腦袋,“你小子,怎麼說話呢,他是我的義弟,也就是你的叔叔,有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
施軍一頭霧水,眼前這個年紀輕輕像個大學生的小夥子,怎麼就成了自己叔叔輩的了,不過他爸爸可從來不會在這方面開玩笑,想來這也是事實了。不過就這麼認一個比自己還年人的陌生人做叔叔,施軍還真難以接受。
“爸,他……到底是誰啊?”
施雲飛道:“他叫吳松,他師父跟你爺爺是把兄弟,你說他是不是你叔叔!”
施軍有些無奈,他知道施雲飛特別注重輩分,也不敢違逆,壓低聲音對著吳松喊了聲叔叔。
吳松是蕭天辰的最小的弟子,自然輩分要很高,所以韓無名喊他師叔,他聽得心安理得,但被一個四十多歲的人喊叔叔,他還真有些尷尬。
“我看我們還是按年紀來算吧,不用顧忌這些輩分,喊我一聲吳兄弟就行。”
可施雲飛卻不答應,“這怎麼行,你是我義弟,我兒子要跟你稱兄道弟,那我豈不是跟我兒子成哥們了,不行不行,肯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