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豪華的客廳裡,丁老正在焦躁不安的走來走去。
剛才他又打了幾個電話給王健,但是都沒有人接聽,這讓他格外的擔憂起王健的安危來。
他今年已經六十出頭了,已經不再收徒,王健是他的關門弟子,最難得的是,這個弟子很是尊重他,也有能力為他解決很多事情,因此他對王健很是器重。
他功夫高深,難免有人會請他做一些見不得人得勾當,不過,他做人是有原則的,如果不是有些名氣的,有些來頭的,想見到他的面都難。
就像上次來求他幫忙的趙威,因為他和趙威的父親有一些關係,再加上趙威拿出的那張支票數額可觀,種種因素加起來,他才勉為其難的幫他一回。
近些年遇到這樣的事情,往往都是由王健出手搞定,但是這次,事情的結果出乎了他的意料。
想到這裡的時候,丁老不禁有些後悔,早知道自己就親自走一趟,幹掉那個姓吳的小子完事,又何必讓王健去做呢?
一輛汽車停到了他家的大門外,丁老走出客廳,站在外面觀望。
車門開啟,一個年輕人施施然的走下車來,他站在一邊,車上又下來兩個人,從後座上抬下一個人來。
丁老眼光凌厲,他一眼就認出那兩個人抬著的,正是他的愛徒王健!
葉磊的兩個保鏢抬著王健,剛剛走進大門,就聽到一聲厲喝,他們愕然抬頭,就看到一個老頭雙目圓睜,一臉猙獰,正在向他們撲來。
老頭的動作好快,兩個保鏢感覺到只是眨了一下眼睛,那個老頭已經衝到了他們的面前,緊接著他雙手一分,手剛舉起,掌風撲面而來。
丁老看到愛徒昏迷不醒,身下鮮血淋漓,心裡又急又氣,忍不住的遷怒於人,他也不問抬著王健的人是誰——總之不是朋友,一掌就打了過來。
兩個保鏢根本來不及反應,眼看就要受到丁老的重創,吳松腳尖蹬地,身體閃電般的前衝,右腳順勢踢出,直取丁老的胸口。
丁老雙掌分擊兩個保鏢,中門大開,吳松的攻擊針對他的弱點,正好攻其必救。
丁老眼看自己就要得手,突然一陣勁風襲來,他心念斗轉,立刻判斷出,如果自己擊中那兩個保鏢,那自己也會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踢中,而這一腳聲勢驚人,自己是承受不住的。
無奈之下,他只能放棄目標,雙掌一合,同時下按,化解了吳松的攻擊。
兩個保鏢驚魂稍定,都知道自己在鬼門關前打了一個轉。
他們做了不少年的保鏢,都聽說過在本地有一個功夫高深的丁姓老者,他在中年時就已經成名,性格孤傲,做事全憑自己的喜好。
風聞前些年有幾樁慘事都和他有關,只是他功夫厲害,有幾個大人物平時需要他幫忙,就把這些事情壓了下來,幾年一過,也就不了了之了。
最近這兩年很少有人知道這個丁姓老者的行蹤,據說他深居簡出,正在修煉一門高深的功法。
現在兩個保鏢和襲擊他們的老頭靠得近,看清楚了他的面容,再和傳聞中的丁老一對照,心裡已經知道了他是誰。
“你這老頭,問都不問就想搶我的俘虜,你還講不講道理?”吳松先發制人:“看你也一把年紀了,怎麼做起事來還跟個毛頭小夥子似的衝動?”
丁老勉強按捺住心頭的火氣:“你就是那個姓吳的小子?”
吳松點點頭,又搖搖頭。
丁老眨巴著眼睛,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咳咳!”吳松咳嗽了兩聲,這才說道:“我姓吳,這你說得沒錯,但是你叫我小子,未免太不懂禮貌,所以我才搖頭。”
“好,好!”丁老被他氣得要死:“自古英雄出少年,好,我算見識了。”
“好說,好說!”吳松一臉的不在乎:“這麼說,你就是他的師父了?”
丁老給吳松一提醒,這才想起在一邊的王健仍然昏迷不醒,他剛想動手,吳松的兩隻眼睛就直瞪著他。
“不經我的允許你再敢搶人,老子一腳就踢死他!”吳松抬起腳來作勢欲踢:“你要不要試試是你快還是我快?”
吳松就站在王健的身邊,而丁老則離他們有兩步地,真的要硬動手,恐怕吳松把王健踢死後,還能對他反擊。
丁老提醒自己沉住氣:“你想怎麼辦?”
“哎,這還差不多,形勢比人強,現在的場面分明就是我佔優,你這麼老老實實的就對了!”
站在吳松旁邊的兩個保鏢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驚懼。
他們知道吳松功夫厲害,但是卻不清楚究竟怎麼個厲害,眼看著他對聲名遠揚的丁老絲毫不留情面,都有些擔心。
“你!”吳鬆手向丁老一指:“現在就打電話,立刻給我把趙威那個王八蛋叫過來!”
丁老陰陰一笑:“哼,他請我幫他報仇,我正好也想讓他親眼看看你是怎麼死在我的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