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松的話剛出口,吳文清就變了臉色,他震驚的看著吳松,想不到他的心腸居然是這樣的狠辣。
“咦,老頭子,你幹嘛用這樣的眼光看著我?”吳松很驚訝。
“你看我出得這個主意多好,你不用白髮人送黑髮人,我也徹底的能放心,再說了,”吳松用輕視的眼光看了吳文清一眼,他的目光猶如一盆冰水從頭澆下,饒是吳文清活了幾十年,經過吳松冰冷眼光的掃視,也感到徹骨的寒意。
“你看看你這兩個兒子!”他手指著吳振國和吳振邦:“一個始亂終棄,拋妻棄子!一個陰險奸詐,手段毒辣!這兩個人無論哪個死了都只會讓人拍手稱快,我這可是為你們吳家好啊!”
“住口!”
“放肆!”
吳文清和吳振邦同時喝道。
吳松哈哈大笑,身體骨骼傳出一陣輕微但是密集的噼啪聲,顯示在下一刻他隨時就會暴走!
眾人聞之色變,他剛才和老何交手一招,客廳裡就狼藉一片,現在眼看他的臉色變得激憤,眼神顯得熾熱,想來一出手必定會傾盡全力,吳家上上下下人是不少,但是想要擋住一個踏出化境的高手一招的卻難有幾個。
老何咬著牙,想要奮勇上前,雖然他已經受傷,更不是吳松的對手,但是職責所在,也只好能擋一時是一時了。
吳文清面色慘白,吳振邦用責備的眼神看著他的父親,如果不是他一味的想要包庇吳振國,而是痛痛快快的給他必要的懲罰,這件事情早就解決了,哪裡會有這麼多的囉嗦。
躲在一邊的吳振國則一臉陰險的笑容,上次他的兒子死在吳松的手裡,自己又被從家主的位置上趕下來,心中早就對吳老爺子充滿了怨恨,現在看到吳松準備把吳家鬧個天翻地覆,他反而充滿病態的喜悅。
鍾家家主鍾子期坐在一邊一直沒有吭聲,一個原因是因為這是在吳家,他是客人,不好多說什麼,二個原因是他的兒子和吳振國同流合汙,也是吳松要處置的物件之一,如果多說廢話難免會引來吳松的注意力,激起吳松的怒火,現在看到吳松和吳家鬧到不可開交,表面上沒有什麼,但是心裡卻暗暗的高興。
“老頭!”吳松直指著吳文清,對他連最基本的禮貌都已經欠奉:“吳振國兩次僱傭殺手欲置我於死地,你卻不明確給我一個說法,哼哼,那麼,我就給一個說法給你!”
“要麼讓我現在就殺了吳振國,要麼我現在就拆了你們吳家!”
客廳門口傳來一聲冷哼:“吳松你好大的口氣!”
這聲音聽來格外的熟悉,吳松愕然的回頭看去,冰山美人韓芊雪面色嚴肅的走了進來。
站在一邊的韓無名看到她上前叫了一聲姐姐,韓芊雪瞪了他一眼,責備他還不學好,居然跟吳松成天“混”在一起。
在吳松的心裡,韓芊雪有著特殊的位置。
跟圍繞在他身邊的所有女孩都不同,韓芊雪性格冷傲,對人不假言詞,具有特別的魅力。
這種冷冷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風格可以嚇走絕大多數的男人,但是對吳松來說,他反而覺得格外的有挑戰性,所以他有事沒事的就會去撩撥她,即使韓芊雪看到他一臉的厭惡,他也樂此不疲。
再一個原因,就是韓芊雪的身份太特殊了。
她是損友韓無名的姐姐,同性同齡的朋友就韓無名一個,兩人不打不成交,關係當然比較深厚。
她又是自己半邊“徒弟”韓烈風的女兒,雖然他對韓烈風不過爾爾,但是韓烈風對他卻是相當的說得過去,無論何時何地,無論是要人還是要錢,韓烈風從來就沒有說過個“不”字。
她還是自己在龍炎裡的同事,雖然說到現在兩人還沒有並肩作戰過,但是俗話說得好,一起扛過槍的,一起打過炮的,一起做過牢的,這幾類人關係是特別的鐵,他和韓芊雪在同一個軍事部門,也跟“一起扛過槍”搭上了關係。
所以,當韓芊雪冷冷的說了那句“吳松你好大的口氣”後,要是換做別人吳松早就炸開了,但是面對韓芊雪的時候他居然只是皺了皺眉頭,瞪了她一眼。
“你怎麼來了?”
韓芊雪剛要回答,旁邊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你小子哪次出場不弄個雞飛狗跳的?就不能安穩一點嗎?”
吳松抬頭看去,來得人正是特事局的高階幹部,他的發小林陽。
“嘿,這麼巧啊!”吳松笑著和林陽打招呼,但是他心裡明白,不可能這麼巧的。
果然,林陽瞪了吳松一眼:“你是特事局和龍炎的少將,居然會現身在一個私人會所,難道不足以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嗎?”
吳松呵呵的笑著:“你要不提那個少將,我幾乎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