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三人已經站在了馮家的別墅前。
馮燕燕帶著兩人一路走到馮國輝的房間,對躺在床上的馮國輝道:“爸爸,吳先生來了。”
吳松看了看馮國輝,不禁皺起了眉頭,馮國輝現在臉色發暗,雙目無神,躺在床上跟將死之人一般。
“吳先生,快請坐。”說了兩句話,卻引起馮國輝一陣咳嗽。
吳松坐到馮國輝床邊,道:“馮師傅,我給你號下脈。”
“吳先生也懂醫術?”馮國輝有些吃驚。
“略懂一些。”
等吳松給馮國輝號完脈,眉頭皺的更緊了,“馮師傅,我看看你的藥方。”
很快,就有人送來了藥方,吳松瞅了一眼,並沒發現什麼不妥之處,可當他看到房間陽臺種植的植物時,道:“不要再吃這種藥了,幸虧我來的及時,如果再晚兩天,就算有龍血果,也只能保住你的命,卻留不住你這一身功夫。”
“怎麼?這藥方有什麼不對的嗎?”
“藥方本身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不過……”吳松指了指陽臺上的植物道:“如果配上你養的羅琦花的花香,那就跟毒藥差不多。”
“怎麼可能?我這兩天服藥後,都會覺得能減輕不少痛苦。”
吳松微微一笑:“你服的那副藥,加上羅琦花的花香,效果就是麻痺你的神經,確實是能達到減輕痛苦的功效,但你的中樞神經也會受到損傷。用不了多久,很有可能終身癱瘓。”
馮國輝有些不敢相信,他說道:“給我開方子是魯省最著名的中醫聖手,我跟他無冤無仇,他應該不會想害我吧。”
“這我就不清楚了,或許他真的不知道他的方子和羅琦花的花香會產生新的效果,就和他告訴你的龍血果的服用方法一樣,他也有可能不清楚,按照他所說的方法服用,對你百害而無一利。”
馮國輝皺著眉頭沉默了下,而後道:“吳先生,恕我直言,你我不過只有一面之緣,可給我開方子的中醫聖手,跟我也算有些交情。我並不是懷疑吳先生的好意,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吳松聽罷微微一笑:“信不信在你,那我就不打擾了。”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吳先生等一下!”馮燕燕趕忙將吳松攔住,而後對馮國輝道:“爸爸,吳先生是一片好心,你怎麼就不相信呢。”
馮國輝皺了下眉頭:“吳先生,還請別介意我剛才說的話,我這人就是心直口快,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
吳松淡然一笑,並沒搭話,帶著韓無名走出了房間。
馮燕燕也跟著追了出來,對吳松道:“吳先生真是對不起,我爸爸就是這個樣子,做什麼事都小心謹慎的過頭了。”
吳松道:“話我已經說到了,做不做就是你們的事。馮小姐,我們先告辭了。”說完,便跟韓無名上了車,往燕城趕去。
馮燕燕回到房間,問馮國輝道:“爸爸,你怎麼這麼跟吳先生說話?”
馮國輝道:“燕燕,這個吳松的功夫確實不一般,可如果說他的醫術有多精湛,爸爸就不敢相信了。更何況,我在燕城時,跟他有些不愉快,我怕他心懷怨憤,藉此報復。”
“可我聽韓家少爺說,韓家家主的傷,就是吳松治好的,可見他醫術精湛。而且,在霧靈山上我被毒蛇咬到,也是他救治的。而且,要不是他在我掉下懸崖時,冒著生命危險救了我,我早就沒命回來了。”
“真的?你剛才怎麼不說。”馮國輝沒想到,霧靈山上發生了這麼多事。
“剛才哪給我時間說了啊,要不我去把吳先生追回來?”
馮國輝搖搖頭道:“算了,還是我跟人打完那場比武,再去燕城一趟登門道謝吧。”隨後,馮國輝又說道:“沒想到吳松年紀輕輕,在武道上的天賦已經夠驚人,竟然在醫道上也高人一等,我相信再過幾年,他一定會成為龍華的風雲人物。”
說完,他看了看馮燕燕道:“燕燕,他肯不顧性命救你,肯定是對你有好感。如果有機會,多跟吳松親近一下,魏家那小子,就別考慮了。”
提起魏翔,馮燕燕的臉色立馬冷了下來,“爸爸,別提那個混蛋了。”
等馮燕燕把事情講了一遍後,馮國輝氣得劇烈咳嗽起來,而後怒道:“這個混小子,老魏怎麼就教出這麼個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兒子來!”
“爸爸,別說那混蛋了,快到服藥時間了,那藥還吃嗎?”
“吳松不是說藥方並沒有什麼問題嗎?你讓人把屋裡所有的植物都搬出去,我繼續服藥。還有,龍血果也按照吳松給你的方法來製藥。”
馮燕燕聽罷,便著手去安排。
隨後,馮國輝又把管家叫了過來,道:“老黃,你派人查一下曹鵬飛在給我治傷前後都跟什麼人聯絡過,我想知道,他是無意為之,還是有意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