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死板之人，足以勝任特種部隊的大隊長。至於這次的事情，他參與的可能性很小。他也沒有理由和第一安置營勾結。”蒼老的身影說話很慢“咱們第三安置營給他的利益很大，他在第三安置營的身份和地位也是極高。第一安置營想要挖他，需要付出的代價和得到的收益不成正比。”
“他是父親留下來的人，忠心應該沒問題。”關羽點了點頭。
然而，蒼老身影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只有永恆的利益，沒有永恆的忠誠。老首領在世的時候，就對此人不是那般放心。因為此人之前和李渙走的有些近。”
“你們懷疑鄭水是李渙的人？”關羽秀眉一挑，顯然沒想到當時的鄭水為什麼會和李渙走得那麼近？難道那個時候的鄭水就看出來李渙註定成為一方強者？
“鄭水此人做事縝密，不露馬腳，李渙更是毫無破綻，所以我們只是停留在懷疑的階段。甚至根據得到的訊息判斷，鄭水是李渙手下的可能性不大。”蒼老身影說道“但是，對於鄭水和李渙這樣的人來說，也不會讓咱們得到關於兩人關係的真實訊息。所以，無論從他們身上得到任何訊息，兩人之間的關係都是可疑。”
“可是現在的李渙是第三安置營的副首領。”關羽說道。
“首領，你怎麼看李渙成為第三安置營的副首領這件事？”蒼老身影突然開口問道。
“利大於弊。”關羽說道“而且，目前來說，咱們離不開李渙。”
聞言，蒼老身影點了點頭，目光微微眯起，說道“此人的想法我一直猜不透。但是，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對咱們第三安置營不利。他行事看似狠辣，毫無目的，只知道武力解決問題，實則謀劃深遠，滴水不漏，目的性極強。”
“以他的實力和手腕，絕對可以成為第三安置營首領，甚至取而代之，但是他一直沒這麼做。他彷彿對權力沒有特別大的渴望。”
蒼老身影繼續說道“剛開始，我考慮了很多可能，但是這次李渙迴歸，仍舊如同以往那般顯露出超絕的武力，卻仍舊幫助咱們第三安置營解決危難，甘願居於首領之下。我突然明白，李渙此人所做的這一切，也許僅僅只是為了提升自身實力，為了保障親人和朋友的安全。”
“他一直如此。”關羽對李渙更加了解，而且考慮事情有著自己獨特的角度，不死板，所以他很早就已經想明白了這一點，甚至可以追溯到未來爆發前！
或者說，她和李渙有些超強的默契！
這也是為什麼她和李渙的合作能夠一直很成功的原因所在。
然而，華國所謂的高層卻浸淫於權力的鬥爭中，雖然未來中期之後，他們見識到個人武力的強大之後，這種思想有所改變，但是老舊思想仍舊根深蒂固，一時半會，難以完全改變過來。
考慮問題的時候，還是會下意識的用以前的思想。
眼前這位蒼老身影就是如此，所以他一直難以理解李渙為什麼這麼做。
關羽對此倒也瞭解，如果不是見識到李渙強大到有些變態的實力，她也不太能夠接受李渙只追求個人武力的極致這種思想。
“李渙此人，值得相信。”關羽想了想，再次開口說道，而且語氣更加肯定。
聞言，蒼老身影目光微微一轉，盯著關羽，說道“首領，李渙和明月華的關係越來越好了。”
不得不說，蒼老身影的思維轉變極快，快到關羽都是一愣，下意識地問道“什麼意思？明月華一直都是李渙的女人，他們的關係不是一直都很好嗎？”
“據我所知，李渙之前不知道什麼原因在未來前就刻意囑咐林未盡將其母女抓到，然後就一直帶著她，也不碰她。沒有人知道李渙為什麼這麼做，明月華母女在隊伍裡一直都彷彿透明人一般。這一點，首領應該也有體會吧？”蒼老身影問道。
聞言，關羽想了想，好像真的是。只是……
“看來你不僅僅對李渙的研究很用心，對李渙身邊的人研究得更加透徹。”關羽說道。
蒼老身影聞言只是笑了笑，繼續說道“後來，從省歸來之後，兩人的關係就有了很大的進展，已經發生了關係。再然後，李渙去哪裡都是帶上此女。不過，李渙對女人有些天然的戒備，對明月華的感情也是甚少投入。”
“一直到這次李渙消失。”蒼老身影說道“明月華的表現讓她在李渙心中的位置再次發生了變化。”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關羽隱約間猜到了什麼。
“首領，一夫一妻那是過去。李渙此人，用任何手段攏住他的心都不為過。”蒼老身影說完，朝著關羽深深地鞠了一躬，繼續說道“這是禿鷹研究李渙和他身邊人，得到的另一個結論。”
沒錯，此人正是禿鷹，只不過傷勢復原之後，傷疤卻是留下，看不出其容貌。他剛剛那句話，更像是一種提醒。
聞言，關羽的俏臉微紅，眉頭再次皺起。
她想問“禿鷹，你研究了這麼久，就得到這麼一個結論？”
但是，看到禿鷹此時佝僂的模樣和滿臉傷疤的臉，她還是忍住了。只能深吸一口氣，說道“還是說鄭水的事吧。”
“是。”見狀，禿鷹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只要李渙可信，鄭水是不是李渙的人倒也沒什麼了。我反而希望他是李渙的人。”
“至於這次的奸細事件，我早有所料，並且已經在情報局有了佈置，很快就能夠將情報局的奸細除掉。只不過沒有想到不僅僅是情報局出了叛徒，連研究所和特種部隊這樣的地方竟然都已經被第一安置營滲透。”禿鷹說到這兒，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鄭水在明面上配合鏗來查這三大機構的奸細，我來暗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