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上趙醫生的藍色寶馬5,白淺予竟然有了一種親切的感覺,她偷偷瞄了一眼趙醫生,趙醫生的發上飄著一股乾淨好聞的洗髮水的香氣。
“你……剛洗了頭?”白淺予看著趙醫生輪廓鮮明的側臉。
“嗯,”趙醫生一邊開車,面不改色:“出來前剛洗過的,連鬍子也是出門前剛刮過的,”他側頭瞟了她一眼:“其實你猜對了,就在一個小時前,我的頭確實是象鳥窩 ,下巴上確實長出了胡茬,襯衣也是皺皺巴巴的,臉倒是每天用冷水衝了一把,要說讀心術,貌似你比我更厲害。”
“那個……”白淺予臉紅了一下:“我知道,對於號稱明濟醫院‘一把刀’的你來說,上不了手術檯確實是種折磨。”
趙醫生看了她一眼:“都讀到我的內心裡去了,你的讀心術確實很厲害!”
他神情還是很淡定,但是白淺予知道,這個對自己苛刻又要求完美的趙醫生,這幾天一定是自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裡,煎熬過來的。
她看了一眼趙醫生手腕上的罪魁禍首——八寶金鐲,心中不禁泛起了一絲愧疚。
彷彿是知道她在想什麼,趙醫生輕描淡寫的道:“你也不必內疚,這金鐲除了讓我上不了手術檯外,倒也沒太大副作用,至少,到現在血後都沒有再利用它召喚過我,”他勾起嘴角一笑:“反倒是同事紛紛讚賞我這鐲子厚重,花紋獨特,品味好,女護士們更是紛紛向我打聽在哪買的,說這做工加起來最少得一萬五,而且現在金價上漲,我豈不是大大的賺了?”
白淺予沉默了一下。
現在她跟趙醫生打交道多了,越來越明白他這個人總是善於利用自我解嘲來掩飾不愉快,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解開這個鐲子的!”
“那就拜託了!”趙醫生道:“解鈴還須繫鈴人嘛,在異世界惹下的禍,我就全依賴你了。”
這人還真是一點兒也不客氣,白淺予在心裡撇了撇嘴。
今天路上不堵車,他們很快就開到了一家麵館的路口,下了車,走過那間視窗坐著胖貓的咖啡館,一路上樹影婆娑,陽光樹葉縫隙裡灑了下來,碎得象是一地的金子。
趙醫生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嘴裡輕快的哼著一支曲子。
竟然還是那首“好久不見”。
你會不會忽然的出現,在街角的咖啡店……
胖貓溜圓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他們,彷彿認出他們來了似的。
“嗨!”白淺予朝胖貓招了招手,打了個招呼。
黑白花夾雜的胖貓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喵”了一聲,算是回應。
然後它抬起一隻爪子,張開嘴,用舌頭慢條斯理的舔自己的爪子。
直到他們走過去了,白淺予還扭頭看了看那隻胖貓。
“你喜歡貓?”趙醫生問道。
“嗯,它很可愛,”白淺予點了點頭:“很少有不喜歡貓的女人,而且,我覺得貓的個性,跟女人很象。”
“哦,怎麼象呢?”趙醫生來了興趣。
“比如說,貓和女人都很可愛,有一點點小神秘,喜歡獨來獨往,感覺敏銳,還有一點點的小慵懶,小狡黠,有點兒我行我素,卻又會不知覺間吸引別人的目光。”白淺予道。
“你這麼說起來,倒還真是有點兒道理。”趙醫生笑了笑:“不過我倒覺得,如果把女人比作貓,那男人就可以比作狗。”
“有趣,”白淺予道:“說來聽聽。”
“比方說,”趙醫生模仿著白淺予的口氣:“貓在主人家,它心裡想的一定是:‘有一個人天天供我吃供我喝供我住還經常給我洗澡,嗯,我一定是神!’,但如果是狗在主人家,它心裡想的一定是:‘有一個人天天供我吃供我喝供我住還經常給我洗澡,嗯,他一定是神!’”
趙醫生故意頓了頓,接著道:“同理,如果男人養著女人,她心裡想的一定是:‘有一個人天天供我吃供我喝供我住還經常給我洗澡,嗯,我一定是神!’而如果是一個女人把男人照顧得很周到,他心裡想的一定是:‘有一個人天天供我吃供我喝供我住還經常給我洗澡,嗯,她一定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