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予奇道:“什麼是履水珠?什麼是龜寶?”
簡七解釋道:“履水珠戴在身上,人就可以在水面上行走,這龜寶就更加有意思了,”他將那隻小小的琉璃瓶子從几上拿起,晃了晃瓶身,只見碧綠色的瓶子底部趴著一隻細小如銅錢的綠毛金錢龜,被那瓶子晃動了下,慢慢伸出四腳和腦袋,在瓶內四面爬來爬去,不停轉動,甚是有意思。
那瓶子瓶口極細,小龜出不去,然而也不知是怎麼進來的。
白淺予看著那小龜,歡喜道:“這個小龜甚是可愛!”
朱翼呵呵笑道:“這龜寶也是我從一個商人那裡花大價錢得來的,白姑娘要是喜歡,就送予白姑娘罷!”
白淺予臉上一紅,連忙擺手道:“這是朱兄下賭的寶貝,我怎麼能奪人所好?”
朱翼見她執意不肯要,只得訥訥笑了下,不再說什麼。
常勝因問老陸道:“老陸,你日常也是個愛賭的,不下一把?”
老陸緊鎖了眉頭,半日方道:“這寧莊主玩的花樣,只怕套路深得很,別把咱們兄弟幾個的寶物全套了進去,我就不玩了罷。”
常勝道:“咱們又不跟寧莊主賭,只場外開賭,這不還有衛兄弟和簡七兄弟呢,不如一起來盡個興?”
老陸緊皺眉頭,思忖了半響,終於忍痛搖了搖頭。
常勝向衛瀟和簡七道:“兩位想好了下什麼彩頭了麼?”
簡七思忖了一下,終於咬咬牙,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來。
那樣東西用青布包著,一掏出來,卻立刻光芒大放,透出青布來,簡七將布開啟,裡頭一顆晶瑩剔透、雞蛋大小的寶珠,託在簡七手中,如同托住一輪明月般。
白淺予一見,立刻叫了一聲:“簡七你這個小偷!那是我的明月心!”
衝上去剛要搶,簡七已經眼明手快的一把收起,嘻嘻笑道:“白姑娘,所謂‘寶物擇主’,這明月心在我這兒呆很久了,已經認了我作主人,就比如你家一條小狗走丟了,被我撿了去,養了一段時間,它便認我作主人,成天圍著我搖尾巴了。”
將珠子從懷中掏出,在白淺予眼前晃了晃:“你看,現在你讓它叫你兩聲主人,它肯叫不?“
白淺予一聽:“你這是什麼邪門歪理?”揚起拳頭,一拳便要落在簡七鼻子上,卻被衛瀟一把拉住,衛瀟笑了笑:“這位簡七小兄弟說的很有道理,咱們的確不該問人家要回這顆珠子。”
他話說的客客氣氣,簡七卻立刻慫了下去,苦著臉道:“衛大哥,你這真是折煞小的了!你是簡七心目中的大英雄,若是這顆珠子不是明月心,簡七早就雙手奉還了!”
衛瀟笑道:“正是正是!奇珍異寶,原本是有緣者得而居之,說起來,這珠子當真跟小七兄弟有些緣份,可以叫做‘偷緣’。”
簡七臉已經皺成一張苦瓜臉,只差沒給衛瀟跪下去:“衛大哥這麼說,簡直是讓小七無地自處了!這麼著,”他忽似得了一個主意,啪的一下來了精神:“衛大哥容我賭完這一場,若明月心僥倖還在小七這裡,小七必定雙手奉還!”
衛瀟點頭道:“如此便祝小七兄弟好運了!”
簡七“嘿嘿”乾笑了兩聲。
白淺予拉了拉衛瀟的衣角,衛瀟扭頭笑道:“你還不高興麼?”
白淺予咬唇道:“他若輸了,明月心還是回不到咱們手中。”
衛瀟道:“但你想過沒有,不論他是輸是贏,明月心都不在他手中了。”
白淺予想了一想,展顏道:“也好,只當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原本我也沒打算真的要回那顆珠子。”
簡七一臉哀怨的看了她一眼,將明月心放在手中哈了一口氣,又用衣袖擦了擦,然後緊緊的攥在手心,生怕被人搶走了似的。
常勝見簡七賭了,又轉向衛瀟道:“衛兄弟,可賭什麼彩頭?”
衛瀟剛要說話,卻被白淺予橫過來一眼,立刻道:“我不賭。”
“衛兄不賭?”這次便連寧無慾都奇怪的回過身來:“似衛兄這般可與我比肩的高手,有賭在前,竟然不賭?”
衛瀟看了白淺予一眼,咳嗽了一聲:“我答應某些人了,除非關鍵時刻,一般不賭。”
寧無慾也看了白淺予一眼,頓時瞭然,撫掌大笑道:“我明白了,原來是白姑娘管得緊!”
白淺予臉一紅,道:“我可沒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