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予往前走了兩步,剛要去撿,簡七卻一把將珠子從地上撿起,死命護在懷裡:“這珠子是我的,憑什麼給你們?”
“你偷了我們的東西,還不承認?”白淺予怒視著他。
三葉草和小狐狸也在旁邊擺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架勢。
簡七看了看他們三個,又看了看他們身後不動聲色站立著的衛瀟,然後將眼光移到姜老鱉身上,求救似的道:“老鱉叔……”
姜老鱉閒閒的吸了一口煙:“既然是人家的東西,那就還給人家罷!”
跟方才坐地分贓的態度完全判若兩人。
簡七朝他擠了擠眼睛:“老鱉叔,可是你也有份兒啊!”
姜老鱉一臉正義凜然的樣子:“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爹生前是怎麼教導你的?你鱉叔平常是怎麼教導你的?這是不義之財,主人都找上門來了,還不趕快還給人家!”
簡七頓時氣餒,萬分不捨的將握著珠子的手伸出,遞到白淺予面前。
白淺予剛要伸手去接,他忽的又一把將手縮回,死死抱在懷中:“這珠子不是你們的,我不能給你!”
衛瀟走上前來,一把握住他的右手手腕,將他的手往外慢慢翻轉了過來。
簡七使出吃奶的力氣,掙得臉通紅,卻還是拗不過衛瀟,只得任由他將手中緊緊抓住的珠子取了過去。
他哭喪著臉,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我都說了那珠子不是你們的……”
衛瀟拿過珠子,將它交到白淺予手上。
白淺予接過,將珠子仔細看了看,忽的失聲:“這珠子不是我們那顆!”
“你確定沒有看錯?”衛瀟道。
白淺予點了點頭,手中托起那顆珠子,只見珠子圓潤光澤,晶瑩剔透,然後卻只盈一握,比“明月心”略微小了一點,珠身中有一條烏青的黑線,環著珠身繞了一圈。這一條烏線的暇疵,將原本價值連城的一顆珍珠的成色,頓時劃了下去。
衛瀟看了看,將珍珠還給簡七,抱拳:“這位小兄弟,得罪了!”
簡七哭喪著臉接過:“我早說過,我這珠子不是你們那顆。”
將那顆有暇疵的珍珠寶貝一般收入懷中,嘿嘿一笑:“所謂無暇不成珠,這顆珍珠雖然比不上你們那顆完美無暇、稀世珍寶,卻也還能賣個好價錢!”
姜老鱉在旁叱了一聲:“你這顆珠子也是偷的人家的吧,好好還給人家!天天就想著偷人珠子,好吃懶做,遊手好閒,看你老鱉叔不打死你!”
一煙桿朝著簡七的身上重重打了下去。
簡七發出“哎喲”一聲慘嚎,捂住臂膀:“叔、叔,你輕點兒!”背上、腿上早就接連捱了兩煙桿,慘叫連連。
衛瀟拉起白淺予:“我們走吧!”
“走?”三葉草還莫名其妙:“咱們那顆珠子不是還沒找著嗎?它分明還藏在那幹叔侄倆身上!”
“也未必,”衛瀟道:“當時淺予收起‘明月心’的時候,車慌馬亂,人多手雜,也許是那三個淘金客偷走了也不一定,那三個人,手腳眼風,也是極快的。”
“哦,是麼……”三葉草一下子完全接受了這個思路,跟著衛瀟和白淺予蹦蹦跳跳的往前走:“你們說是那個個子瘦高象竹竿一樣的人偷的呢,還是那個胖得肚子都快變成水桶的胖子偷的,還是那個看起來老江湖的那個陸老偷的呢?我猜呀,是那個……”
衛瀟問白淺予:“海邊風大,你冷不冷?”
一手替她攏了攏被海風吹亂的髮絲。
白淺予搖了搖頭:“不冷,我若是覺得冷,九連環戒就會自動幫我變裝,加上一件披風的。”
“嗯,那就好,”衛瀟看著她:“你想去吃哪家的海鮮?我往常聽你提起,說海鮮味極鮮美,跟尋常菜餚十分不同,也是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