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古清十郎只需要緩一緩,就能夠將身上的傷勢和神經紊亂恢復,這大概就是他身為世界最強的真正強大之處吧。
比古清十郎的身體素質確實是遠超這個世界裡的人類的,這也難怪凌澤會懷疑“比古清十郎”的名號具有傳承性,不然這根本無法解釋,總不能是因為基因變異吧?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我凌澤,真的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盲眼劍士而已。”
凌澤現在的心情很是不錯,於是他便和比古清十郎開了個玩笑,不過比古清十郎顯然並沒有什麼要和他開玩笑的意思。
“你有這種實力,有這種詭異的手段,根本沒有必要和我學飛天御劍流,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比古清十郎的嘴、唇舌、牙齒什麼的,可能是已經不太麻了,他說話逐漸開始變得順暢了起來,雖然臉上的肌肉還是會時不時的抽搐一下,顯得不那麼雅觀。
“哪裡有人會怕自己的實力太強的?對於力量的追去,自然是每進一寸都會有進一寸的歡喜。”
凌澤理所當然的如此回答道,追逐力量的道路看不到盡頭其實並不可怕,在這條路上但凡能夠有一點點進步,都是值得歡喜的,怕什麼前路無窮。
凌澤一直以來都秉承著這種“蚊子再小也是肉”的觀點,這可能就是因為他自身的出身所帶來的影響吧,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這基本屬於是種花家人的基因本能。
而且比古清十郎之所以覺得他沒必要學“飛天御劍流”,是因為比古清十郎並不瞭解他,因為比古清十郎並不知道他是個“耗藍”特別快的魔劍士。
“可能這就是屬於每一個瞎子的宿命吧,註定要成為一個近戰職業裡的魔法師。”
凌澤不由得是在心中吐槽,他倒是覺得自己這個帝具配置,和某個下水道換盆職業還真是有些相似,這可能就是某種冥冥中的意志吧。
“進一寸...便有進一寸的歡喜嗎?”
比古清十郎似乎被凌澤的話給點到了一下心緒,他沒有想到凌澤會給出這樣的一個答案,他似乎陷入了深思之中。
“是啊,不論是在劍道還是身體能力,亦或者是在別的什麼方面的能力,只要能夠對自己的實力有所提高,為什麼不去學呢?為什麼不去嘗試著精進一下呢?”
凌澤的這句話倒是沒有再得到比古清十郎的共鳴,因為比古清十郎只專心於劍道一途,他更感到有共鳴的,是凌澤言語中那種不懈追求的精神,那種不畏懼“武道無窮”的精神。
“你說的對,怕什麼劍道無窮,進一寸便有進一寸的歡喜,是我太過於保守,太過於拘泥於現有的框架,劍道一途,還有著更多可以探索的可能性,飛天御劍流還遠遠沒有走到終點。”
比古清十郎的雙眼逐漸的明亮了起來,他似乎從看破紅塵的那種頹然之中走了出來,整個人好像又重新找到了追求的目標一樣。
其實比古清十郎是十分的自負的一個人,尤其是在劍道一途,從他將“飛天御劍流”自比為“黑船”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來。
“黑船”其實就是鐵甲戰艦,它代表的意思基本上可以理解為“降維打擊”,用“飛天御劍流”和別的劍術對決,就像是用鐵甲戰艦爆錘小木船一樣,比古清十郎的自負從這個比喻中就可見一斑。
不過在被凌澤給擊敗之後,又被凌澤的一句話給點醒,比古清十郎似乎是終於有些認清了自己,他好像又重新的有了一些動力,那是對於在劍道一途更加精進的動力。
有些人無敵的久了,確實是十分的需要一場失敗,需要一個更強者來給他當頭一棒,比古清十郎此時便被凌澤敲醒了過來。
“剛才一不小心把你的房子給破壞掉了,真是抱歉,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一起重建一間房子,如果有什麼東西需要置辦的話,我也可以掏錢為你置辦,我還是有些資金可以排程的。”
凌澤對於破壞掉比古清十郎的房子有些感到歉意,雖然已經壞掉的東西他無法再復原,但是如果比古清十郎希望他可以幫忙重建的話,凌澤是絲毫不介意幫幫忙,彌補一下自己的過錯的,畢竟房子是無辜的。
“不用,其實並沒有什麼太重要的東西,我自己就可以收拾好。”
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已經被焚燬的房子,比古清十郎略微的感到有些頭疼,但是作為戰鬥失敗的那一方,他覺得自己也沒有那個資格,去要求勝利者為自己多做什麼。
“那好吧,你忙吧,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聽到比古清十郎如此說,凌澤的回答也是十分的直接了當,他沒有再做任何的客氣,而是直接的轉身便決定要離開。
“......”
比古清十郎看著凌澤轉身就走的身影,略微的感到有些無語,他覺得這個叫做凌澤的神秘盲眼少年,未免也有些過於真實了一點,簡直比他還要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