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選舉中的舞弊問題。不管這件事最後如何收場,他們兩個恐怕都不會好過。
「你都幹了什麼?你瘋了嗎?!」
尼爾又回到了最初時恬淡的表情,他抹了抹嘴角,然後重新坐正了說:「好了,現在你們可以問了。」中文網
貝爾曼感覺自己的耳朵正在嗡嗡作響,大腦一片空白。他做夢也想不到居然真的會有人給自己灌吐真劑灌得如此果斷,讓他連阻止都來不及——即使是那些被迫「自證清白」的人,在喝下去之前也會多少遲疑一下,畢竟只要喝下這玩意,想讓他說什麼可就任由別人拿捏了。
圖克在桌子下面踩了一下他的腳,他有些茫然失神地轉過臉去,看到對方正在用眼神向自己示意些什麼。
——一不做二不休。
貝爾曼的呼吸漸漸平靜了下來。木已成舟,事到如今不管再做什麼恐怕都消除不了自己要背的處分,但反過來說,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如索性充分利用吐真劑的效果。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了一眼尼爾。他正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也不說話,眼睛也不轉,只有臉上掛著略顯空洞的微笑——喝下了吐真劑的人大抵都是這樣的反應,看來藥確實生效了。
「好吧。」圖克挺直了背,「阿茲卡班在等著你,這點是毫無疑問的,霍格沃茨的學生中聚集了英格蘭所有名門世家的子弟,更別提學校本身就是一件價值無可估量的瑰寶……這些你都明白嗎?」
「我完全明白,先生。」
「很好。」尼爾有氣無力的聲音讓他徹底放心了,「現在,如果你不想落得那樣的下場,就必須完全配合我們的工作——」
「是的,是的,請吧,先生……」
圖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小紙片看了一眼,上面用龍飛鳳舞的字型寫著一個很陌生的單詞,他不得不眯起眼睛一點一點地努力把它拼出來。
「這個叫……「聾墓」的地方——」
「是「龍墓」,圖克。」貝爾曼糾正道。
「是啊,對……把它的位置告訴我們,我們就會幫你爭取減刑的機會,明白嗎?」
像喝醉了酒一樣搖晃著腦袋的尼爾突然抽搐了一下。
「你怎麼了?」
「沒什麼……先生,沒什麼……」
貝爾曼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彎下腰伸長了胳膊拿過桌上的空瓶,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吐真劑沒問題,他向同伴點點頭,表示這可能只是個偶然現象。
圖克點了點頭,因為魔藥的關係弄出人命又會讓事情的嚴重程度再上升一個檔次,到那個地步就不是將功贖罪能解決得了的問題了:「那好,說吧。」
「好的——您長得真醜,先生。」
「什麼?」
這句冷不丁冒出來的話讓兩人都愣了一下,可尼爾的樣子還是和剛才一樣半睡半醒的,讓他們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聽錯了。
「那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先生。」他歪了歪頭,像夢囈一樣絮絮叨叨地說,「說真的,這種卡其色的衣服根本不適合您,看上去就像一塊用油紙包著的烤豬臉肉,油印都快滲透衣服淌到外面來了。我猜他們當初設計傲羅的制服的時候,壓根就沒想過會有個體重三百多斤的人能透過考試……」
「夠了,別再胡說八道了!」貝爾曼厲聲喝道。
「我沒有胡說八道。」尼爾面不改色地反對道,「您忘了嗎?我剛剛喝下了吐真劑,這些都是我的心裡話,而且是在情非所願的狀態下被迫說出來的——順便提一句,您的髮型真難看,先生,就像一頭鬃毛被狗啃過的石牙荒原野豬一樣……是的,這都是真心話,不得已才說的。」
貝爾曼差點就要站起來衝上去給他一拳了,但圖克及時拉住了他。
「別衝動,先生,這對您沒任何好處,只會給您那可憐的職業履歷進一步增添汙點……對,這也是真心話。」
「閉嘴!」圖克大聲咆哮著,「告訴我龍墓的位置!」
滔滔不絕的尼爾突然一下停了下來。他看著額頭上青筋暴起、汗如雨下的圖克,怪天真地眨了眨眼睛,輕輕地說。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