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6 儀式惡客 (第1/2頁)

格蘭芬多!格蘭芬多!阿茲卡班!格蘭芬多!

如果這是什麼歌詞或者口號,那倒還好。但看著自己身邊的人像傳送帶上的郵包一樣一個個被蓋上戳子丟到不同的投送點裡,可能就沒那麼令人愉快了。

順便提一句,混入其中的部分似乎只是那頂瘋帽子的小小玩笑,面無人色的納威最終還是在善意的掌聲歡迎下坐到了格蘭芬多的桌子旁邊。

尼爾對此心知肚明,無論是國王十字車站的幻影牆、巧克力蛙還是分院制度,都有其存在的合理性,自己的不滿其實很大程度上並非出自真正的義憤,而是來源於落差感——畢竟這裡是一個與家鄉、與山門截然不同的世界,而人在面對這種情況時總會表現得焦躁一些的。

崑崙山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至少在你沒被雪蛆啃過之前,大概是),但說實在的並不怎麼宜居。一邊從雪地裡刨食一邊和從秘境中的妖獸作戰,造就了大多數門派成員們嚴肅而樸實的性格。

——是的,是的,冷靜點朋友,我是說了“秘境”和“妖獸”,總不能說你沒見過的東西就不存在吧?龐洛克、火螃蟹、炸尾螺、匈牙利樹蜂和彎角鼾獸又怎麼算?況且你以為美國佬買下阿拉斯加是為了什麼?滑雪嗎?

好的,回到正題。

嚴酷的環境使得一切資源都必須向生存傾斜,特別是在宗門日漸衰敗的情況下,不具備生產性或者價效比過低的文化和技術只能被廢棄,功法道術在歷經百年的返璞歸真之後又重新回到了最初一招一式皆為必殺的狀態……所以你看,當長老們聽說在橫跨整片大陸之後的海峽彼岸,有個國家的人正在揮霍時間和精力用於研究可以讓人長出驢耳朵的魔法時,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其實也在情理之中。

尼爾對於這個玩物喪志的民族,並不像其他同門那樣牴觸。人的一生總得要追求點比活著更高層次的享受的,他喜歡豐富的物質生活,喜歡開玩笑,也喜歡欣賞藝術——只要不是後現代主義的作品。有這樣的天性,尼爾對自己融入新環境的前景並不擔心,但唯獨讓一頂帽子來決定人的未來這件事讓他實在無法苟同。

……

“——所以您看,我並不是對您本身有什麼不好的看法,但人類對人工製品的盲目崇拜很有可能會帶來嚴重的後果,這是古人透過語言和文字在歷史長河中反覆向我們強調的教訓……您知道《皮格馬利翁》吧?不,我指的是那個神話故事。當然,喬治·伯納德·蕭是位才華橫溢的劇作家,也是我所見過的所有留著可笑中分發型的人裡最傑出的那一個,奧黛麗·赫本也是位無可挑剔的美人,但戲劇和電影所表達的主旨,就像心理學家提出的‘皮格馬利翁效應’這個詞一樣,已經完全脫離了原本的——”

“先停一停,萬先生。”扣在他頭上的帽子出言打斷道,由褶皺擬態成的人臉難得看上去充滿了苦悶,“好的,冷靜一點,我已經明白你的觀點了。”

分院儀式的途中出現了詭異的冷場。分院帽並沒有像平常一樣高聲報出學院的名字,而是把自己對摺了一下與戴帽子的學生竊竊私語起來,不時還大幅度地左右搖晃幾下,看樣子討論氛圍十分激烈。

禮堂裡的學生開始還好奇地看著這一幕,不過時間一久,有些人便開始感到不耐煩了。分院帽在面對一些學生時會需要深思熟慮,這對高年級學生來說並不稀奇,但這個思考的過程通常很少超過5分鐘——而現在已經過去3倍於它的時間了。

“發生什麼事了?”哈利湊到羅恩耳邊小聲問道。

“我不知道。弗雷德和喬治說他們從沒聽說過這種情況,不過他們也不是什麼都知道。”羅恩聳了聳肩,“而且那可是尼爾,如果他是在跟分院帽聊有關麻瓜文學的話題,我一點也不會吃驚。”

赫敏一臉嫌棄地白了他一眼,正準備就對方在談論所謂“麻瓜文學”時表現出的不屑一顧的態度抗議幾句,就聽見一陣響亮的腹鳴聲從他肚子裡傳出來,聲音之大讓旁邊四五個座位之外的人都驚訝地找尋起聲源來。

羅恩的臉紅了一下。

按照程式,分院儀式結束之後晚宴才會開始,一行人面前華麗的長桌上,目前還只有空空如也的杯子和碗盤。

“你餓了嗎?”哈利竊笑著問。赫敏小聲說了一句“真粗魯”就背過了臉,不過從她微微顫抖的肩膀來看,憋笑的過程也並不順利。

羅恩點了點頭,眼睛盯著桌布沒敢抬起來,生怕再有人把剛才的聲音和自己聯絡到一起。

承蒙哈利的慷慨,他在火車上胡吃海塞了一大堆東西,然而不知怎麼地,現在的感覺卻像是一整天粒米未進一樣。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回事……我在車上睡過去之後發生過什麼不尋常的是嗎?”

那杯彷彿在持續沸騰的深綠色液體的形象在哈利腦中一閃而過,他面不改色地搖了搖頭。

“沒有,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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