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恍然大悟,一臉嚴肅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那他們辭退你就有點太不通情達理了。不過,你也別太難過了,這工作丟了可以再找,但是身體哭壞了,不但得花錢治療,還得自己吃苦頭。”
莫少蓉心裡有些憋屈,怎麼沒有別人來關心她了呢,為什麼大家不幫著她去找他們理論去呢?“嗚嗚嗚,可是我不甘心呀。”
就在這時,之前聽莫少蓉嚼舌根的大媽丙,從住院部的大門內走了出來,一看有人在門口哭,好奇的就湊了上來,結果一看,冤家路窄,哭那麼傷心,十有**是出事了,略帶嘲諷的說道:“哎呦,這是怎麼了呀。”
安慰莫少蓉的大媽,同情的嘆了一聲說:“照顧病人的實話,離開了一小會,被辭退了。”
大媽丙嗤笑一聲說:“大姐,剛才她還在院子裡跟我們聊天呢,怎麼說也得聊了半個多小時的,怎麼也不能算是一小會吧。我就知道,她這麼和稀泥,遲早是會被辭退的。”
本來有人上前詢問,莫少蓉心裡是開心的,以為又是一個來關心她的,卻沒想到竟是冤家路窄,眼底閃過一絲淬了毒的光,可憐巴巴的說道:“這位大媽,我都不認識你,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我哪裡有和稀泥了。”
大媽丙鄙夷的笑了笑說:“呵呵,我跟你呀,確實是不認識,但是‘人在做,天在看’你有沒有和稀泥你自己明白。”
莫少蓉被大媽丙的諷刺的笑容,刺激到了,猙獰的說道:“我和不和稀泥關你屁事?”
大媽丙環視了一下四周看熱鬧的人,輕笑一聲說:“大家還覺得她可憐嗎?年輕輕的,不踏實幹活,背地裡嚼東家的舌根。”
圍觀人群中,有個大媽說:“這姑娘還是蠻可憐的,她家還有個癱瘓的母親和一個還在唸書的弟弟,等著她養活呢。”
大媽丙嗤笑一聲說:“什麼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處’?剛才她還跟我們老姐妹仨說,她伺候的那戶人家的閨女,怎麼怎麼的不好,我二姐問她是不是護工,她還否認自己是個護工,強調說自己只是臨時的,好像做護工有多丟臉似的。”
圍觀的人都是一些普通工薪家庭,一聽說莫少蓉看不起護工的工作,都投去了鄙視的目光。
大媽丙毫不猶豫的諷刺道:“你們知道她是怎麼離開病房的嗎?那是因為她壓根就不想來這裡做護工,她是為了討好領導,看在錢和領導的面子上,才來這裡的。”
被人揭短心裡總是不痛快的,莫少蓉用怨毒的目光盯著大媽丙說:“你個老虔婆,你胡說什麼呢?”
“拿了東家的錢,不幹活和稀泥就算了,居然還到處埋汰東家,和她一起照顧病房的護工,在病人跟前守著,她就說人家是馬屁精,她看了都噁心。你們說她可憐嗎?我看啊,她老母癱在床上,絕對是老天爺報復她呢。”
莫少蓉一聽這話,頓時就氣的失去了理智,猛的站起身,狠狠推了大媽丙一下,怒罵道:“老虔婆你去死吧。”
大媽丙本來就不是那種壯的,被一推,整個人往後仰躺了下去。就在這最關鍵的一瞬間,有個人及時扶住了大媽丙。
扶住大媽丙的人,關心的問了一句:“大媽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大媽丙看了一眼扶住她的白大褂,心有餘悸的說:“孫醫生,太感謝你了,你要是沒接住我,那我這一把老骨頭,就交代在這裡了。”
說完,大媽丙看著莫少蓉,用顫抖著手指著她說:“你這是謀殺。”
莫少蓉毫不畏懼的說道:“誰讓你嘴賤的。老虔婆,你以為你是誰,正義的使者嗎?”
原先還同情莫少蓉的人,見莫少蓉如此的兇悍嘴賤,都不由的嫌棄的皺起了眉頭。‘可憐之人必有可恨處’這句話,還真不是沒有道理的。
聽到圍觀者的議論聲,莫少蓉氣的咬牙切齒。“都給我閉嘴,又沒推你們。”
圍觀者一聽這話,都露出了更加鄙夷的目光。
莫少蓉氣的渾身發抖,剛要破口大罵,只聽到剛才扶住大媽丙的孫醫生說:“這位小姐,你要是再在這裡鬧事,我就喊特勤了。”
莫少蓉見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成了公敵了,知道留下也得不到什麼好處,說不定還有可能攤上事兒,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還是憤怒的哼了一聲後,果斷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