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顯弋一聽這話,表情徹底冷了下來,“我是那種無腦容易上當的色胚嗎?我媳婦兒這行頭確實沒幾個錢,因為布是我親自去布店扯的,衣服是我媳婦兒在家親手做的,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她這行頭是申請了專利的,僅此一套。你也算見過世面的人,應該知道什麼是專利權吧。”
“表弟你也太沒禮貌了,不知道什麼叫尊敬長輩嗎?我媽媽也是為你好。”李查德見刑顯弋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的父母,感到非常生氣。
李森恩見兒子沒沉住氣,心裡很失望,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眉頭,隨即露出一抹儒雅的笑容說道:“顯弋,你可別聽你大姑胡言亂語,你大表哥也是媽媽控,最見不得別人懟他媽媽了,所以言語間有所得罪,但是你可千萬計較,否則就傷了你們表兄弟之間的和氣了。”
李森恩那儒雅的笑容並沒給刑顯弋好感覺,埋汰他媳婦兒,就想這麼掀過去,也太不把他刑顯弋當回事了,“大姑父你說這話是來搞笑嗎?我如果計較,就是傷了和氣。你的妻兒說出那些話的時候,難道就不怕傷了和氣嗎?”
李森恩佯裝羞愧說道:“真是因為他們有錯在先,無法彌補,所以才希望你不要與他們計較。這樣不是皆大歡喜嗎?”
刑顯弋一臉嫌棄的說道:“我憑不什麼要為他們的過錯買單,大姑父當我白痴呢,欺凌我媳婦兒,還要我忍氣吞聲。”
李森恩沒想到刑顯弋這麼護著自己的妻子,就連基本的客道和麵子都不願意留給他們。心裡有些氣惱,可因為自己妻子和兒子沉不住氣有錯在先,他也只能忍著。
“大姐這事兒你僭越了呢,顯弋的婚事自然有爸爸和弟弟做主。”刑曉梅給刑曉蘭遞了個眼色。
刑曉蘭突然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有所不妥,立馬尷尬的解釋說:“我這也是關心則亂。”
“爸,大姐也是怕顯弋誤入歧途,您不會計較的,對吧。”刑曉梅知道,這個家還是老爺子說了算的。所以討好老爺子才是關鍵的。
刑老爺子雖然很想念自己的兩個閨女,但是這兩個閨女剛回來就給他出了三大難題,問他要房子,要車子,還有讓安排工作。此時聽她們輪番編排他的孫子和孫媳婦兒,護短心超強的他怎麼可能不生氣。“都這麼一大把年紀,說話也不經過大腦考慮,也不知道你們在國外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剛回來就莫名其妙的埋汰我刑家孫媳婦,連基本的尊重都沒有。哼,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們都跟刑家斷絕關係了,我也不指著你們來幫襯刑家,沒事的話,你們就走吧。”
刑曉梅十分懊悔的說道:“爸,之前是我們錯了,您不要跟我們這些晚輩計較,我們現在回來孝敬您,不也一樣嗎?”
刑老爺子嗤笑一聲,想起自己溫婉的亡妻,心裡有些酸澀,妻子這麼好,怎麼就生出這麼兩個閨女呢,唉,想想或許是自己戰場上殺人太多,所以遭報應了。之前還滿心歡喜的想要認回這兩個閨女,但此時,他絲毫沒有那種想法了,“現在這日子好過了,你們回來了,呵,真是好的很。”而且回來就要房,要車,還要給他們的孩子安排工作。
“爸,是我們讓您心寒了。你別生氣,氣壞了身子,我們的罪過更大了。”刑曉梅一臉的懊悔,痛心疾首的捂著心臟的位置,紅著眼眶看著陳顆顆說說道,“顆顆,是吧,我看父親很喜歡你,你給我們美言幾句吧。我們老了,才知道落葉終究要歸根的。”說完,她惆悵的嘆息一聲。
刑曉梅的兒子,格林上前拍了拍母親的肩膀,以示安慰。相對於李查德,格林對陳顆顆的態度還算和善,他對著陳顆顆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陳顆顆自然知道他們打的是什牌,她知道刑曉梅比刑曉蘭要厲害,而格林自然要比那李查德要聰明的多。而她也從老爺子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門道,知道老爺子不待見他們,於是故意為難的說道:“其實在我們老刑家,全憑本事吃飯,不是靠美言哦。”
刑曉梅和格林都愣了一下,母子兩都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眉頭。
可此時李查德卻陰陽怪氣的開了口,“我說表弟媳呀,你這話,說的就有點虛偽了,顯弋能有今天的成就,難道不是外公幫襯的嗎?”接著他又看了看刑老爺子說:“外公,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呀。”
“我厚此薄彼了又怎麼樣?”刑老爺子瞅了一眼李查德,這個外孫的外表,繼承了父母所有的缺點。雖然不是外貌協會的,但是他是真心喜歡不起來。
李查德被堵的沒了話說。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母親。
刑曉蘭心裡漏跳了一拍,她知道老爺子很傳統,再怎麼也不可能讓她們兩個女兒為他養老,所以說,如果老爺子不想認她們,估計她們什麼好處都得不到。
“爸,顯弋是在你身邊長的,你疼他多一點也是應該的,我們之前也是年輕氣盛,才做出了錯誤的覺得,現在回來了,希望您能不要計較我和妹妹的過錯,摒棄前嫌認回我們吧。”
刑曉蘭嘴上服了軟,可心裡卻也有些氣惱,這麼多年沒見的父親,盡然一點都沒改變,依舊是個頑固不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