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這裡了。”許世忠看著眼前的城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麟州富庶地,過去哪怕是刑千秋,幾年都不一定到這裡一次。
但是最近這一年多,由於段先生的原因,來到這麟陽城卻彷彿回家了一般。
“嗚嗚嗚……”就在這時,許世忠身後的麻袋不斷的掙扎起來。
“呦,醒了。”許世忠笑著看向刑千秋:“頭,怎麼處理?”
“打暈了。”刑千秋平靜地回答:“雖然在麟陽城不用像在開陽那麼警惕小心,但是也不能大意了。”
“好。”許世忠應了一聲,腰間的長刀一抖,狠狠的砸在了麻袋上。
下一刻,麻袋裡的動作瞬間停止了。
麻袋裡裝的正是開陽城船舶司的劉指揮。
那日夜裡,刑千秋和許世忠計劃好了行動的方案之後,先是偷偷潛入了太守府。
要知道開陽只是小城,太守府的防衛遠不如京都,所以對於他們二人而言,如同逛自家別院一般。
很快,刑千秋和許世忠便在開陽太守書房的暗室中,找到了一些書信。
這些書信記錄了長生教魁星殿主與開陽太守的往來。
在信件中,魁星殿主指示了讓開陽太守如何去做,甚至提到了那張官船的改良圖紙。
不過,魁星殿主只是讓開陽太守改造官船,並讓開陽太守告訴這艘官船,到了懷德的時候靠岸接人。
隨後刑千秋和許世忠將這些信件收好,無聲無息的離開了開陽太守府,分別前往了胭脂坊和城南三里街的玉芳家。
儘管已經有了這些信件,但是根據信件裡的說法來看,魁星殿主與開陽太守的交流很少,與魁星殿主交流很多的,還是劉指揮。
劉指揮姓劉、名權,除了船舶司指揮的位置之外,還有著長生教白衣的身份。
長生教的白衣又叫做白衣使徒,是長生教內隱蔽的情報部門。
普通的老百姓和教眾,並不知道白衣使徒的存在。
能活捉一個長生教的白衣使徒,其好處甚至要比之前發現的信件大得多。
而劉權,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所以毫無防備。
所以,刑千秋輕輕鬆鬆的便在胭脂坊將劉權打暈帶走了,更加幸運的是,雖然許世忠在玉芳家裡並沒有找到劉權,但是卻得到了劉權藏在玉芳家的令牌。
說起來這劉權也的確是比較小心了,生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所以並沒有將令牌藏在自己的家裡,而是藏在了玉芳的家裡。
這樣一來,就算有人懷疑他,將他的府邸翻個底朝天,也什麼都發現不了……
進入了麟陽城,這一回刑千秋並沒有如同開陽城時一般,小心的避開官府。
而是直接大搖大擺的來到了麟陽城的太守府。
畢竟管轄著叫月馬的就是麟陽城的祭禮司,而祭禮司的地位可遠不是船舶司所能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