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亙揹著婁曉娥在防空洞走了十多里路,好不容易走到了出口,卻發現已經被牢牢堵死。
與其說是防空洞,還不如說是秘道更貼切,就一條路,沒有岔口。
李永亙看到出口處被水泥封死,別說他手裡沒有工具,就算是把工具帶過來,也不太可能從這裡挖出去。
“唉!”
婁曉娥嘆息一聲:“這下完了,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裡?”
出口被牢牢封死,洞口又塌陷,怎麼出去?
“走!”
李永亙掉頭就走:“我們回去,說不定洞口已經開啟!”
他知道這裡比洞口的位置更低,想要出去,也會更難,更重要的是這裡的空氣已經很稀薄,他們連呼吸都有點困難。
李永亙還能忍受,婁曉娥卻變得氣息急促,極為難受。
況且,所有工具都在洞口那邊,想要挖洞,也得回去。
已然絕望的婁曉娥又燃起希望,緊跟著李永亙往回走。
她休息了好一陣,恢復些氣力,就沒有讓李永亙揹著。
然而,等兩人回到洞口的位置,失望的發現毫無變化,根本就沒人來救他們。
婁曉娥頓時絕望的坐倒在地上,身心交瘁。
李永亙將她扶起:“不用擔心,這個位置,距離地面,頂多也就是十米左右,有糧食和水,我們遲早都可以挖出去。”
本來,他就打算自己挖洞出去,去找出路,只是不想費那麼多事。
現在出路被堵死,李永亙唯有挖洞出去了。
婁曉娥聽到這話,慢慢緩過來。
突然,她撲進了李永亙的懷裡,痛哭起來。
婁曉娥長這麼大,很少遇到什麼困難挫折,更別說面對死亡危險,此時此刻,她能依賴的,只有李永亙。
她還是不太相信能夠挖洞出去,以為李永亙是安慰自己才這麼說。
很快,婁曉娥感覺到李永亙身體有了變化。
她遲疑了一會兒:“你現在是不是想那個……”
說著,婁曉娥親了李永亙一口。
反正他們要死了,別說早就已經確定關係,就算沒有,只要彼此感覺還不錯,就不會介意最後瘋狂一回。
李永亙微微一愣:“你知不知道我今天過來有什麼事?”
他固然想趁此機會得到婁曉娥,可又不想欺騙婁曉娥。
婁曉娥輕輕搖搖頭:“你今天這麼早過來,縱使不說,我也大概能夠猜得到,肯定是跟我們的婚事有關。”
她不明白李永亙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說這個,明明他的身體那麼誠實,是不好意思,還是覺得自己不知羞恥?
“恩!”
李永亙點了點頭:“昨天傍晚,許大茂的父親去找我,我才知道事情不對勁。”
稍微停頓了一下,他又道:“昨天許家人要我幫個忙,於是我跟著許大茂的母親去了你家,你突然問我是不是對你沒什麼感覺,我都不知道那是相親……”
婁曉娥聽到這話,錯愕不已地道:“什麼?你的意思是說你根本不是許大茂?”
她聽著李永亙反覆說許大茂的父親、母親,言下之意,就是說他不是許大茂。
“對!”
李永亙重重點頭:“我的名字叫作李永亙,那天在大領導家裡還見過你父親,如果他在家,就肯定知道。”
那天在大領導家,他跟婁董事、楊廠長、李主任等人一起吃過飯,互相認識。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