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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趁著吃飯的功夫,二大爺去看了大字板上的通報,臉頓時就黑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還筆試試卷?
就閻解成和蔣中的那文華水平,能寫幾個大字就不錯兒了。"
二大爺嘀嘀咕咕的說著話兒,正準備進食堂,身後追來兩個人:
"劉海忠同志,我們是保衛科的,請跟我們走一趟!"
二大爺一聽這話,頓時就呆住了:
"這,這怎麼個事兒啊?"
"怎麼個事兒,你自個兒不知道嗎?"
其中一個保安冷哼一聲,直接推搡著二大爺:
"您要不想讓我們上銬子,就自個兒走。"
二大爺一聽上銬子,腦子裡不知怎麼就想起今早兒秦淮茹被帶走的場景兒。
那孤兒寡母的,看著像生離死別,他頓時感覺自個兒虛的厲害。
兩條腿軟的跟麵條似的,站不站不起來。
兩個保安一見他這副模樣兒,一人一邊兒胳膊托住他,滿臉的鄙夷:
"嘿,就這慫樣兒,也敢學著別人舉報?"
市公安局審訊室
秦淮茹坐在一張木椅子上,已經被晾了兩個小時了。
自從那三個人把自己帶進公安局,就把自己一個人晾到這兒了。
這木椅子,坐著很不舒服。
這會兒她是腰痠背痛的,比洗了兩個小時衣服都難受。
不過,她一點兒都不擔心。
確切的說,是她在進入這間審訊室之後,一點兒都不擔心。
那個女警察把她按在椅子上的時候,俯身跟她說了一句話:
"刀疤和郭大撇子認罪了,你什麼都不知道。"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秦淮茹一路上"砰砰"狂跳的心臟,瞬間平靜下來。
她第一次,實實在在的,感覺到了胡建設口中,那位大人物的神通廣大。
於是,接下來的這兩個小時裡,她一直都在想著怎麼應付審訊的場面。
"哐當"一聲兒,門開了。
秦淮茹猛的抬頭,就見路上押著自己進來的那兩個男警察進來了。
一同進來的,還有剛才和自己說話的女警察。
她拿著一個本子,坐在一個男警察旁邊,低著頭開始寫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