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整個七川城之中,幾十萬年來最為強大的一個人,雖然每一個川城的權柄都有著自己的特殊之處,而恢復力並不是龍鳳血翼的長處,但是,龍鳳血翼帶來的恢復次數是明顯要比那三川城城主的天靈雪羽要更多的!
很明顯的一點就是,三川城城主的天靈雪羽的特性有兩點,一點是恢復,一點是寒冰之力。
他的恢復能力尤為特殊,因為其他川城城主的恢復能力,都只是恢復傷勢和力量,但是他的天靈雪羽不但可以恢復傷勢和力量,而且還可以在一定的程度之上增幅自己的主人。
當然,在姜寧看來,這種增幅應該是存在某種限制的,否則,他只要無限制的利用自己的天靈雪羽,每個月來上五次受傷和恢復,就可以成長到一個極為可怕的地步!
如果這種能力都沒有限制的話,那麼從長遠來看,他才應該是那個一川城的城主才對!
可是,即便如此,天靈雪羽的恢復能力也足夠特殊了。
而一川城城主的龍鳳血翼的特性則尤為簡單,同樣是兩點,一點是血脈增幅,還有一點,則是力量增幅!
而血脈增幅本身可以說是一種全屬性的增幅,力量增幅也是在戰鬥之中最為直接有效的一種增幅,因此,一川城城主的權柄,在整個七川城之中,才會顯得那麼的耀眼!
但是,一個月七次的全面恢復能力,還是讓他在姜寧的面前佔據了極大的優勢,至少,在那一川城的城主自己看來,的確是這樣的。
可是,他畢竟是整個七川城之中幾十萬年來最強大的一個人,而歷代的一川城城主甚少有人會動用自己的龍鳳血翼,就更加不用說被七大川城之中的人逼出自己的恢復能力了!
和姜寧的這一戰,便是贏了,被逼出一次恢復能力,也是臉面上的一個巨大的損失,這就好像在對整個七大川城的人宣告,就算是沒有權柄的普通人,只要努力修煉,未來也未必沒有機會撼動那些川城城主的根腳,畢竟,就連一川城的城主,都被一個完全沒有權柄的外來者給逼出了自己的恢復能力。
那麼,即便他們努力之後,不見得能夠威脅到一川城的城主,但是,威脅到二川,三川,四川,已經有極大的可能,如果能夠修煉到姜寧當下的地步,搞不好就可以直接幹掉後四川的城主的,然後奪取他們的川城權柄,以為己用!
甚至,如果有足夠多的人可以修煉到姜寧當下的這種地步,甚至只是修煉到錦苑當下的實力強度,聯起手來一起圍攻,也不見得就真的沒有辦法殺死一川城的城主!
有道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很多時候,人們無法達到更高的境界,並不是因為他們自己真的不行,而只是因為他們喜歡自我設限而已!
只要在心底放棄了那種自我設限的想法,天大地大,任我遨遊,扶搖直上九萬里,不在話下。
有一句話說的很好,不管什麼樣的路,只要自己努力去走,終有一天會走到終點!
姜寧當下的表現,不單單只是衝擊了在場的三大川城的城主的內心,更加給那些觀戰的普通人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原來,就算是那些川城城主,也不是無敵的,只要我們努力修煉,一樣有機會可以超過他們!”
“是啊,一個沒有任何權柄的外來者,可以把最強大的一川城城主逼迫到那種地步,那就說明,只要我們這些普通人努力修煉的話,也一樣可以做到同樣的事情,就算暫時不能夠威脅到一川城的城主,在修煉有成之後,爭奪一下後四川的川城城主的權柄,總是可以做到的!”
“沒錯,天下好物,有德者居之,風水輪流轉,改日到我家,憑什麼他們那些川城城主的權柄就可以一代一代地流傳下去,身來就是貴人,而我們這些人,不管怎麼努力,都不可能站在一個川城的最巔峰呢,這不公平,我們也應該有同樣的競爭權利才對!”
人最可怕的地方就在於,當他的心中對於一件事情或者一樣東西沒有期待的時候,他根本不會在意與之相關的任何事物,尤其是在他覺得自己根本無論如何都無法得到的時候,他就會乾脆覺得事不關己,絲毫不放在心上,但是,如果讓他看到了獲取的可能,哪怕這種可能只是微乎其微,可,只要那個可能存在,就會有無數人前赴後繼地衝上去,直到最後成功的那一刻才能夠停下!
本大陸之上的修行世界,本身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
在第一個人的實力突破道和,進入真一,真正地做到與天地同壽之前,南七星之上的修行者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個年月,只要修煉到了道和巔峰的境界,他們就會覺得,自己已經走到了世界的巔峰,不可能再有寸進了,因此,在那之後的很多億年的時間裡,根本沒有人想過,如何超脫這個境界,進入到一個更加強大的層面上去。
但是,一旦有人開了先河,第一個邁入真一境的層次,成為了一個不折不扣的仙人,原初大陸之上,就紛紛開始有人努力修煉,突破原有的境界,進入真一之列!
事實上,億萬年之後的那一批人,他們的天賦不見得就比億萬年之前修者強大幾分,之所以能夠突然之間湧現出那麼多的仙人層次的強者,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他們的心中突破了那個固有的禁錮,不再自我設限,因此,才能夠繼續成長下去。
這些年的時間裡,在修行之中,姜寧就一直都在提醒自己這一點。
只要自己不在心裡給自己設定一個最高上限,那麼自己就可以在漫長的修行路之上,儘可能地提高。
誠然,一個人的天賦是有限的,即便不曾自我設限,也不見得就能夠一直走下去。
但是在姜寧看來,上天給予的阻礙也許有的時候真的沒有辦法輕易跨越,但是,至少在走到那一步之前,作為一個修者,作為一個劍客,不能夠自己嚇唬自己,不能夠自己告訴自己:姜寧,你今日能夠走到這個地步,就已經可以了!
那一川城的城主,今日之所以一定要殺死姜寧,除了對方給自己帶來的潛在威脅遠比當下的那個二川城城主更大之外,更重要的一個原因就在於,姜寧今日的表現,在很大程度上消除了那些普通人對於川城城主的恐懼。
在那些人的眼裡,川城的城主,權柄的擁有著,已經不再是無敵的象徵,只要努力,一樣可以不具備權柄之人,能夠掀翻他們的通知。
對於他這個七大川城之中最大的既得利益獲取者而言,這種心理上的顛覆性改變,對於他們這些川城城主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站在這一個層面上來看,就算是當下和姜寧穿一條褲子的二川城城主,還有一直以來都喜歡和自己作對的後四川的川城城主,也不見得就願意讓姜寧今日這麼大搖大擺地活著從這三川城走出去!
讓他覺得有些無奈的是,這種可怕的心裡效應一旦形成,就很難再徹底的扭轉了。
但是,無論如何,姜寧今日必須死在這裡,只要他死了,不管他今日帶給了那些人多大的衝擊,他們的心中總歸會想,殺掉川城城主,奪取他們的川城權柄,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面對一川城城主的時候,任你實力滔天,任你天縱奇才,依舊要身死道消。
可是,如果姜寧今日從這裡活著出去的話,那麼結果就有些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