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排森白的牙齒。
他笑的很燦爛,但是這個笑容,落在了那個齊敖雲的眼裡,卻讓他遍體生寒!
明明自己當下已經站在了父親和一眾門中長老的身邊,可是,在看到姜寧的那一雙冷冽如霜的眼眸的時候,他的心中還是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絲恐懼!
他為自己心中的這一絲恐懼而感到憤怒,極度的憤怒!
“小子,你現在束手就擒,還有那麼一絲生還的希望!”那齊敖雲當下就忍不住道:“否則的話,定叫你神魂俱滅,永世不得超生!”
這個時候,就連原本站在他身邊的一些天元宗的堂主,都忍不住稍稍站的距離那齊敖雲遠了一些!
丟人,實在是太丟人了!
換了是他們的話,此時根本就沒臉出現在姜寧的面前!
這傢伙倒好,昨天才跪在人家的面前,使勁兒的磕頭求饒,今天有了人撐腰,就又像一條狗一樣的叫囂起來了,簡直是恬不知恥!
而那齊敖雲在注意到了自己身邊的這些變化的時候,心中的怒火就更加旺盛了!
要不是那個小子,要不是他的話,自己也不可能淪落到當下這種被人群嘲的地步!
自來到現在,在整個天元宗之中,從來都沒有人敢這樣對自己!
就是因為眼前這個小子,自己才會落得今日這般的下場!
所以,那個小子必須死!
今日,他若是自廢修為,自斷一臂,自然就走不遠,日後,自己有的是手段,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讓那個小子嚐遍人間疾苦!
“你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啊!”姜寧風輕雲淡地笑道:“你怕不是就是這個廢物齊敖雲的父親吧?”
姜寧這話,自然是故意問出來的。
因為,當血脈之力錘鍊到一種極高的境界的時候,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一個人和另外一個人之間的血緣關係。
所以,在那些人一出現的時候,姜寧就已經看出來,那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就是那齊敖雲的父親,也就是那天元宗的三長老!
“沒錯。老夫就是齊敖雲的父親,”那老頭子當下一板一眼地道:“不過,這件事情,並非是我偏袒自己的兒子,實在是你做的太過分了一些,所以,小子,你還是不要再拖延時間了,快些決定吧,是我們出手送你上路,還是你自己自廢修為,自斷一臂,我們放了你?”
“老不修,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姜寧冷笑道:“你問問你身邊的那些人,他們信不信?”
“小子,你休要在那裡胡言亂語,我天元宗之人,自然說話算數!”那老頭子道。
“說話算數嗎?”姜寧冷笑道:“你那個兒子齊敖雲,可不是這麼做的!”
當下,就算是那幾個跟在老頭子身邊的長老,當下都有些憋不住想要笑出來,但是,他們終究還是忍住了,畢竟,他們是天元宗之人,是站在和那三長老同一條戰線的!
“看來,你今日是不打算束手就擒了!”那天元宗的三長老道:“執法堂,戒律堂,你們一起出手,把那個小子給我拿下!”
一時之間,無人應答。
“怎麼!你們是想要造反嗎?”那三長老當下厲呵道。
“三長老,”一箇中年男子模樣的人當下就走了出來,道:“執法隊被滅的事情,的確要有一個交代,但是,這件事,不應該讓這位小友給我們交代,而是你的兒子,貢獻堂堂主齊敖雲,要給我們天元宗一個交代。”
“王遠峰,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那三長老當下冷冷地道,眸子之中全都是威脅之意!
“齊曹源,你也不要以為你是三長老,就可以以勢壓人,我且問你,我執法堂的一整個執法隊,離開宗門外出執法,王遠峰一個執法堂的堂主自己居然不知道,事先事後竟然都沒有人和我商量,甚至沒有人通知我,一直到人死了,我這裡才收到訊息,你兒子可真是好本事啊!你們齊家這樣做,是不把我執法堂放在眼裡,還是以為這天元宗,真的就是你們一家之物?”
姜寧當下就笑道:“難得這天元宗之中,也有一個明事理的人,齊曹源,你這個糟老頭子,還有什麼話說?”
那齊老頭兒當下見自己命令不動那執法隊,當下就冷冷地道:“怎麼,那執法隊的人是金疙瘩,老頭子我使喚不動,你們戒律堂的人,也敢不出手嗎?”
這個時候,一箇中年男子模樣的仙人有些無奈地走了出來,道:“師尊,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們有錯在先,我們就還是不要咄咄逼人了吧?”
“啪!”
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那個中年男子的臉上。
“你說什麼,我咄咄逼人?那齊曹源冷冷地道:“我的孫子被人給殺了,我的兒子被人逼著跪在地上給人磕頭,你吉光居然說我咄咄逼人,你小子今天是翅膀硬了,不認我這個師尊了,對嗎?”
“弟子不敢!”那吉光當下有些無奈地道:“戒律堂,出手!”
一時之間,上百個地仙級別的存在,轉瞬之間就鋪滿了姜寧和孫雙雙上方的整片天空,組成了一個巨大的戰陣,鋪天蓋地的壓力潮水一般朝著兩人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