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歎歸讚歎,一川城的城主可沒有因此就怕了姜寧。
他的底氣源於兩點。
第一,他方才那一擊的力道,不過是自己本身實力的七成,還有三成不曾用出來。
第二,他的一川城權柄依舊處於蟄伏狀態,一旦開啟,本身的實力會得到極大的增幅,即便當下他並不在一川城城內。
單單是這兩點,就讓他在心理上依舊保持著對於姜寧的俯視。
川城的權柄實在是太過於強大了,每一個成為川城城主的人,對此都深有體會。
即便是一個七川城的城主,在自己的城池之中,也是絕對的掌控者,幾乎不容許任何人前來挑釁。
更何況,他乃是一川城的城主,是七大川城之中,權柄最為強大的一個。
這麼多年下來,那後面四個川城之所以還能夠勉強維持一個獨立自主的態勢,基本上是源於他們四個城池之間的團結盟約,若是沒有那個盟約,早就被自己一一攻破。
即便四城聯合,所求的也不過只是自保而已,四個城池的城主,從來就沒有想過反攻一川城的。
首先,他們自身的實力比起一川城的城主就有差距,更加重要的是,他們的權柄,根本就不能夠和一川城的城主相比。
對於他而言,就算是自己站在一川城之外,能夠釋放出來的權柄力量,也要遠遠地高於七川和六川城的城主待在自己的領地權柄的範圍之內的時候。
換言之,就算是在六川和七川城的城內,他也可以輕而易舉地戰勝六川和七川城的城主,這就是高階權柄對於低階權柄的壓制!
當下正在和三川城城主戰鬥的二川城城主也是如此,他在離開自己的城池之後,所擁有的權柄也比七川城的城主待在自己的城池之中的時候還要強大,而這,也是他敢於離開自己的川城,跑到三川城鬧事的原因。
因為,他在離開自己的城池的情況下,依舊擁有可以和六川城的城主待在自己的川城的時候相當的權柄,這個權柄個雖然在三川城的城主面前不值一提,但是,也已經足以保證他在三川城搞得安全了,就算是在別人的地盤之上打不過對方,全身而退總是可以保證的!
“好防禦!”那一川城的城主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偷襲失敗而感到氣餒,更加沒有因為偷襲這個舉動感到任何的羞愧,當下只是四平八穩地懸浮在虛空之上,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姜寧,道:“你的單體實力,已經可以和我相提並論了,難怪敢在三川的地盤之上鬧事!”
姜寧挑眉,看向那一川城城主的目光沒有絲毫的情緒,就像是在看一朵雲,看一棵樹一樣,他十分平靜地道:“暗箭傷人,就是你一個川城城主的能耐?”
這話雖然說的風輕雲淡,但是其中嘲諷的意味未免太足。
雖然姜寧從來沒有見過他,但是他身上的那種權柄的氣息還是極強的。
而根據他的實力來判斷,應該不比三川城城主弱,而當下在自己的陣營之中已經有一個二川城的城主,所以,這個人的身份基本上已經呼之欲出了。
可姜寧並不在意,劍客無所畏懼。
說起來,這一川城的城主的舉動,也確實有些配不上他的身份。
怎麼說也是整個七大川城之中身份最為尊貴的一個人,可是卻隨隨便便地偷襲一個和自己無冤無仇的外來者,怎麼看,也有些丟人現眼。
但是那一川城的城主對此根本不在意。
那些沒有實力,沒有身份,沒有地位的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也許真的丟人現眼,為世人所不容,唾棄,但是,當一個人的實力,地位達到了他當下的這個層次的時候,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事情,都沒有人敢於站出來對你說三道四。
就算在私下裡有很多人會對自己不滿,但是,當他們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這就是實力和權柄帶來的東西。
他管這種東西叫做自由。
是的,自由。
生而為人,活在這個世界之上,追求的本來就是隨心所欲。
而一個人所追求的自由的層次越高,他所需要具備的實力也同樣水漲船高。
這,才是他決心並且最後真的成為一川城城主的根由所在。
在他的眼裡,沒有二川,沒有三川,沒有七川。
若是自己最後不能夠成為一川城的城主,那他寧遠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