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畫軸,就連姜寧的青電瞳,還有他體內的源質也無法從這畫軸之上察覺到任何一絲的不凡,但姜寧卻本能地知道,這畫軸絕對有著十分重大的意義,否則它就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這個時候,韓水煙扯了扯姜寧的衣角,見他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身上,這才道:“你還記得外面寶庫之中的那三十六幅飛仙圖嗎?”
這話問的沒頭沒腦,他們剛剛還在那寶庫之中看飛仙圖,姜寧這過目不忘的人又怎麼可能現在就記不起來?
但是姜寧卻立刻就意識到了韓水煙話裡隱藏的意味。
他微微皺眉,道:“所有的畫卷都沒有畫軸!”
“我們待會兒拿著這畫軸出去,說不定,會有一番別樣的收穫!”韓水煙俏皮地眨眼道。
姜寧對此甚為認同。
那陳千柳之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就來到這畫卷世界之中,其實只有一小部分的原因,是為了要讓那些面首滿足自己不可描述的需求,更多的時候,她其實是想要在這畫卷之中,找到開啟那雲梯之上雲門的鑰匙。
只可惜,那木頭雕像就放在崖石神龕之中,近在咫尺,但是她找了這麼多年,卻仍舊沒能找到。
事實上,若不是姜寧福至心靈,意識到了那木雕刻畫之人的身份,以及他對於畫中仙的意義的話,他也不會想到,這東西也許對自己有用。
退一步來說,其實當時在神龕那裡拿走木雕的時候,姜寧也依舊沒有意識到那木雕就是雲門的鑰匙,甚至知道爬上了雲梯的頂端,他也沒有意識到,只是那木雕自己距離雲門太近,被自發地觸動了開啟雲門的效果而已。
不得不說,這其中其實還是有一部分的運氣存在的。
最重要的,還是要感謝那神龕,作為一個畫中仙來說,那麼神聖,需要她去跪拜,去祈禱的存在,除了創造畫卷之人外,姜寧實在是想不出第二個人選了。
而對於她來說,能夠被放在這個屬於畫卷主人的神龕之旁的,就只能是她的心上人。
簡單的推理,但卻需要本身對於畫卷有著一定的瞭解才行,而這東西原是從東庭域傳過來的,那陳千柳本人對於畫聖吳道子並不熟悉,對於飛仙圖更加只是一知半解,對於這幅畫的主人,以及畫卷想要表達的意思,就更加不清楚了,所以,她只是簡簡單單地將這一幅畫當做了自己的一個密地,就像是一個自帶的小世界一般,藏在了這麼多的畫卷中間,甚至一度認為開啟那雲門的鑰匙其實是流落在外部世界的某個角落的,所以,她這麼久以來都沒能成功地在那裡找到雲門的鑰匙,反倒是便宜了姜寧和韓水煙。
這個時候,陶陶已經踩著流星飛輪飛到了那祭壇之上,取了那畫軸過來,獻寶似的交到了韓水煙的手裡。
當然,這也是姜寧平日裡諄諄教導的成果,有了好東西一定要獻給孃親,有了麻煩第一時間一定要來找爹爹,時間久了,聽到的次數多了,小丫頭自然也就記在了心裡。
韓水煙笑著看了姜寧一眼,心中微微一暖,旋即笑道:“陶陶,我們回到畫卷外面去,好不好?”
“回外面去,回外面去!”這個時候,陶陶已經收了流星飛輪,重新騎在了姜寧的肩膀上,扯著姜寧的頭髮重複地道。
空間之門開啟,姜寧三人重新出現在了那第三十二幅飛仙圖之外。
這個時候,牆上的那一副藏著小世界的飛仙圖已經無風自動,自己掙脫了束縛,朝著韓水煙的方向飛了過來!
那畫卷不用韓水煙操作,自己一下子就鑲嵌到了那畫軸之上,緊接著,牆上的那一副又一副的飛仙圖紛紛落下,一點一點地與那第三十二幅飛仙圖拼接在了一起,完完全全地嵌入了那畫軸之中,畫卷之上的水墨也在不斷地變化,變成了一副完整的,卻又截然不同的圖畫!
與其說這是一副圖畫,倒不如說,這是一卷完整的技擊之法,全圖一共有三千六百八十式,還有七十二個築基動作,名字起得更是十分的霸道《爪經》。
曾經八域第一的青玄,他們的鎮派心法也只敢稱作《木皇經》而不敢直接稱作《木經》,《蒼木劍圖》也不敢稱為《劍圖》,《天巽骨錄》更加不敢稱為《骨錄》,因為但凡這樣稱呼,就代表著自認為可以包羅這一道之中的一切變化,這是何等狂妄自大的一種行徑!
這就相當於姜寧現在在自創了一門劍術,然後給它直接命名為《劍經》是一樣的囂張!
天地之間的變化是無窮無盡的,就算是再複雜,再多變的技擊之法,也不可能真的包含了世間的一切變化,因此,這《爪經》的名字起得實在是有些太不把別人放在眼裡了!
但是,當他在心裡面仔細地研讀並且拆解了一兩招那畫卷之上記載的技擊之法的時候,他又感受到了自己的孤陋寡聞!
前些年,在深淵之中,姜寧可是蒐集了好多的戰技,武技,基本上都有或者粗略,或者詳細地研讀演練過一番,所以,雖然他主修的乃是劍術,但是實際上,十八般兵器,三十六種戰鬥方式,姜寧基本上都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