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內力的人,感知居然如此敏銳嗎?”姜寧心中不由打鼓。
而那徐含之則是十分直接地飛到了那個男人的面前,在這麼多合歡宗的弟子和外人的面前絲毫不加掩飾地抓住了那男人沒有持劍的那隻手,與他並肩而立,道:“怎麼了,官人,你發現什麼了?”
那男人微微皺眉,道:“有人在暗中窺伺著這裡,我剛才想要出手把他抓出來,但是他的反應很快,被他躲過去了。”
徐含之微微皺了皺眉,這個時候,北荒域大陸上比較厲害的人物基本上都已經在明裡暗裡潛入到了東庭域大陸之上,她實在不清楚,這小小的合歡宗,究竟有什麼地方可以值得暗中窺伺的!
反正她自己是想不出來,如果是想要雙修的話,合歡宗的女人應該比較歡迎才是,只要直接走上來表明來意就可以了,如果是別的,這裡也沒有啊?、
因此,她立刻就轉變了思維。
既然不是窺伺自己以及合歡宗的,那麼很可能就是窺伺魔影宗甚至就是自己身邊這個男人本身的。
因此,她不動神色地傳音道:“飛昂,那個傢伙可能不是針對我們,而是衝著你來的!”
“衝著我?”那男人輕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不必理會了,若是他想要我的心法,我很樂意傳給他,大陸上,本就應該有些不一樣的人存在才有意思,我不希望像我這樣的內力修行者,在修行界之中只有一個,你知道的,如果他是圖別的,我也沒有!”
女子聞言,白了身旁的男人一眼,旋即轉過頭來,對著那三人道:“早些時候,我們合歡宗長老白宛筠險死還生地從東海那邊逃了回來,告知了我事情的真相,真是叫我大為意外呀!”
徐含之這話說的很平靜,也很平和,但是所有人都能夠聽到這話語之中的嘲諷意味和淡淡的殺機,她定定地看著那為首的老者的眼睛,這個時候,他們三個已經用真元在身體之外凝結出了一套衣物,眼下倒也並不算辣眼睛,“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們魔影宗的人就已經收買了我們合歡宗的長老宋寶芝,這種行徑,未免也太不地道了一些,你們想要扶持宋寶芝做掌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以為我不知道麼?不過是不願與你們魔影宗撕破臉皮,這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卻沒有想到你們這一次居然變本加厲,為了讓那宋寶芝成為掌教唯一的候選人,竟聯合黎平萱在千鶴島之上殺我合歡宗弟子,然後故意求救,設下埋伏,想要將白宛筠和齊卉一網打盡,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若是你們真的成功了,那黎平萱大約也會死吧?”
三人的神情微微一窒。
雖然這個故事乃是姜寧編造的,但是不得不說,魔影宗的人確實曾經有過這樣的打算,甚至那魔影宗的少主還親自對自己的父親提起過這個計劃,只是因為當時他們正忙著與天鯊幫合作,思考著如何佔據月井,掠奪她們數十萬年積累下來的鉅額財富,而且殺害合歡宗掌教繼承人的事情實在太過於冒險,萬一跑掉一個,就會與合歡宗結下生死之仇,因此,當時這個計劃是被魔影宗的宗主給直接否決了的!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徐含之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眼見那三人震驚的表情,徐含之就明白,自己的推測是對的,而白宛筠之前對自己的講述的故事,也是真的,這一刻,她的底氣就更加的充足了!
而那三個人也清楚,自家的少宗主向來無法無天,修為進入絃動之後,更是經常違背自己父親的意思,自作主張地決定一些事情,雖然那個提議當時被宗主大人給否決掉了,但是不排除少宗主陽奉陰違去實施自己計劃的可能!
當然,這一次,他們無疑是冤枉了他們的少宗主,把月井掌握在手裡,並且直接得到她們一半的地盤和財富,又或者是冒險為宋寶芝確定一個未來宗門掌教的名額,孰輕孰重,他分得十分清楚,因此,這次,他並沒有打算違背自己父親的意思。
可是,他人都已經死了,自然是沒有辦法辯駁什麼,別人心中認為是他做的,那就是他做的,沒有人會為他辯解了!
話說道這個份上,那三個人的臉色就已經有些不好看了!
自己謀奪別人的宗門,還被人家發現了,而且是當面戳穿,然後自己居然還有臉來找人家興師問罪,那不是往槍口上撞麼?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開始覺得,自己三人今日想要安然無恙的回到魔影宗,已經是不可能了,完完全全的不可能!
但是,認為事情是少宗主做的是一回事,但是嘴上不能承認又是另外一回事!
“胡說!”為首的那人色厲內荏地道:“你有什麼證據?”
這個時候,白宛筠一下自己出現在了三人的面前,冷笑道:“我就是證據,你們還想要什麼證據?還想要看到我師姐的屍體麼?哦,我忘了,死無對證一向是你們魔影宗的拿手好戲,嗯,現在還要加上一個‘賊喊捉賊’!宗主,我看咱們也沒必要再聽這三個人廢話了,直接抓了他們,然後帶著這三個人去魔影宗為師姐討回公道!”
“你們想幹什麼?”這個時候,持劍男子,白宛筠,還有絃動四層的徐含之,三人已經呈犄角之勢,將那三人圍在了其中!
“不想幹什麼,”那個持劍男子突然道:“就想滅了魔影宗,霸佔了你們的山門,給我妹子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