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寶芝心中冷笑,她很想回答對方一句,“奴家從東方的南唐王朝來,前往西梵域取經。”,看看對方是個什麼反應,只不過這不符合她當下身份的設定,只好再次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道:“奴家從西邊的豐田村出發,準備到靈藏山東邊三十里地之外的寶馬鎮去!”
那大和尚又問:“這麼遠的路程,不知姑娘要到那寶馬鎮去做什麼呀?”
宋寶芝聞言兩行清淚就從雪白的肌膚之上滑落,似是想到了什麼令人痛心的事情,一時之間,竟是理也不理那大和尚,只是竟自抽噎了起來。
那和尚竟被那宋寶芝一番哭泣弄得真的動了些惻隱之心,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道:“姑娘你身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佛門中人向來見不得人間疾苦,只要是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我們都會幫你解決!”
宋寶芝的臉頰頓時泛起了一絲誘人的紅暈,她低下頭,軟軟糯糯地道:“奴家不是姑娘,已經嫁為人婦有些時日了,這一次,是去寶馬鎮的孃家,借一些米糧來,我的夫家,我的夫家是個獵戶,平日裡不好好上山打獵,只知道去賭場玩雀,家裡的錢糧都給他輸盡了,如今都揭不開鍋了。”
說著,那宋寶芝有自顧自地低頭抹了一把眼淚,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一通梨花帶雨,只把坐在山上的小茅屋之內的姜寧都看得有些心痛。
“哇,這個傢伙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一些!”姜寧心道:“這要是換個時間,換個地方認識她,保不齊連我都被她給騙了!”
“姑娘莫哭,姑娘莫哭,”那大和尚道:“如此不知好歹的男人,姑娘又何必為他牽心掛懷,傷了自己的身體可就不好了,我看這天色也不早了,這裡距離那寶馬鎮還有幾十裡地,荒郊野嶺,野獸橫行,黑燈瞎火的,又沒有人保駕護航,實在是太過於危險,不如這樣,我們佛門弟子不近女色,因此不能帶著姑娘上山,但是在後山的地方有一座無人的小屋,我們的弟子下山回來的晚了,都會在哪裡休息一晚,姑娘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先且去那邊休息一晚,明日再行趕路也是不遲,而且那裡有我們常備的齋飯,山間的野獸也都被驅離了,待著也安全!”
宋寶芝心中冷笑,“色迷心竅的傢伙,這就忍不住了?就你們這樣的,也想碰老孃,吃屎去把你!”
“對呀對呀,”這個時候,另外的一個守山和尚也趕忙走了過來,殷勤地道:“山路漫長,夜間危險,姑娘還是隨我們來,明日再走吧?”
“這,這真的方便嗎?”宋寶芝的肚子十分應景地咕咕地叫了起來,臉上也適時地露出了一朵朵羞澀的紅雲,怯生生地道。
那兩個大和尚連忙附和道:“那是在靈藏山的山下,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是啊,沒什麼不方便的,”另外一個和尚道:“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姑娘若是沒 能在這靈藏山留宿,因此被那些野獸叼走了去,這才是我們兩人的罪孽呀!”
“如此,奴家就謝過兩位師父了!”說著,那宋寶芝就作勢想要從青石之上站起來,結果一個不穩,就再次落入了先前那個和尚的懷裡。
這故技重施在別的地方不一定管用,但是女人,尤其是美人,用在血氣方剛的男人身上,卻是百試不爽的。
果不其然,那個和尚越發地來勁了,扶著宋寶芝的手都有些不安分了起來,只是因為害怕嚇跑這好不容易到手的羔羊,只得暗暗在心中剋制。
殊不知此時的宋寶芝,卻在心裡將這個兩個不安分的和尚給嘲笑了千萬遍。
在她看來,這些和尚和蝴蝶仙府的那些婊子沒什麼區別,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傢伙,反倒是姜寧這個一天天地嚷著要怎麼玩弄她們的傢伙,到了現在,從來都沒有主動碰過她和白宛筠一次。
這麼多年,這麼悠久的生命,賦予了她極為豐富的閱歷,此時的她早已明白,人們的內在心裡和外在表現在大多數時候,總是相反的。
他們卻少什麼,他們就會極力地表現自己擁有什麼,他們擁有了什麼,反倒不會對這一方面太過於在意!
因此,雖然她清楚自己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但是至少她在儘量地讓自己表現地內外合一,準確的說,就是表現地真實一些。
人們並不總是嘲諷那些表裡如一的壞人,因為他們清楚什麼時候應該遠離,什麼時候可以接近。
相反的,人們最痛恨的,就是那種表裡不一的人,因為他們不清楚,那些人什麼時候會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損失!
這,才是欺騙這一行為,讓人最為痛恨的地方!
不管是蝴蝶仙府,還是這些靈藏山的大和尚,都屬於這一類讓人防不勝防的,讓人倍感厭惡的人。
如果換一個別的什麼人需要自己來攻破,實際上宋寶芝並不在意與他們歡好一番,畢竟她自己自打跟了姜寧之後,也不得不憋了很久,這一次,也是一次好不容易得來的,可以光明正大的發洩一番的機會,而且,與人雙修還可以增長修為,對她這樣早就忘了什麼是廉恥的女人來說,並沒有什麼壞處。
但是,看到眼前這兩個令人噁心的大和尚,她忽地就不想那樣做了。
即使是自認為不怎麼幹淨,甚至可以說是骯髒的宋寶芝,也不願意與眼前這兩個更加骯髒的靈魂所操控的更加骯髒的肉體有任何實質性的接觸。
吸乾他們那點微薄的修為,對自己來說都是一種侮辱!
因此,走在山路之上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出了應對的辦法!
姜寧挑選的讓她出現的時機剛剛好,兩個和尚剛剛攙扶著宋寶芝來到了靈藏山半山腰的茅屋之中,天色就已經暗淡了下來。
兩個和尚一個在房間裡殷勤地取出了一些清水,請宋寶芝先解一解渴,並且自己在那裡收拾起了略有些髒亂的臨時灶臺,而另外的一個人,則是已經去山上弄柴火去了!
帶回做飯需要火,而且,一個溫暖的夜晚,才更容易勾起人的情慾!